“所以我们为什么要特意开车去看几块大石头?”沈安泽坐在副驾驶上,靠着软垫拿着抱枕,一边咬吸管一边问。
戴恩在一旁正襟危坐,一直保持着手握方向盘目不斜视的状态,闻言迅速偏过头扫了他一眼:“那是属于旅行者们的岩石。”
“好吧。”沈安泽换了个姿势,继续问道:“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去看几块虽然有名却长得很丑的大石头?”
“……”戴恩本来开车的时候就不爱说话,这下更不知道该回什么好了。他暼了一眼导航上的信息标识,右手依旧握着方向盘,左手迅速抽出来,在沈安泽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外面的天气挺好的,难得的没刮风没下雨,可惜他们俩把大半的时间都耗在路上了。沈安泽连着当了好几次司机,这回也不逞强了。就算戴恩这个暂时性闷葫芦一路憋不出来一句话他今天也要在副驾驶上当大爷,要不然再这么开下去早晚得腰肌劳损。不过身边的青年今天还挺好动的,看路的同时偶尔也能跟沈安泽扯上些闲话—十五句以内吧,再多就该有驾驶风险了。
他们在中间一个休息站停了半个多小时。下车透透气顺便去便利店买些零食吃。沈安泽这几天爱上了当地的蔓越莓干和酸奶果冻,各式各样的包装袋子装了满满一筐以后他回过头来,正好看见戴恩站在吧台前面排队买冰淇淋。
……沈安泽条件反射一样看了一眼墙上的牌子,还好,这家暂时没有那个天理难容的彩虹款。他又装了两小瓶斐济果汁,拎着小筐去收银台排队。东西看着不多,拿起来还挺占分量的。
“左边还是右边?”戴恩举着一黑一白两只蛋筒冰淇淋走过来,示意沈安泽先挑。
沈安泽在疑似巧克力和香草之间迅速选择了后者—全世界的巧克力冰淇淋都是一个路子里出来的,不是特别甜就是甜中带微苦。选香草的话,说不还能收获一份意外之喜。
戴恩把白色的甜筒递给他,伸手接过了购物篮,又把巧克力味儿的那支放到沈安泽空着的另一只手上,眼里含着几分狡黠:“记得给我留一点儿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