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上砂石滑脚,田孜只顾逞强,身子一晃,眼看就要往下坠。
何川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一使劲把她硬拽了上来。
力道太大,没有收住,田孜直接扑到他怀里去了。
她脸的正贴在他的胸膛上,能听到他铿锵有力地心跳声,仿佛响在耳边的鼓点,急促而混乱。
田孜赶紧起身,何川却不放,就势把她搂得紧紧地,然后附在她的耳边,温柔地说:“你今天在闹什么别扭?”
说完忍不住轻轻咬了下她小巧白皙的耳朵。
田孜全身像过电了一样,一激灵,赶紧使出浑身力量挣脱开来。
她看着何川,何川也在看着她,目光灼灼,里面翻滚着复杂隐晦的东西,简直摄人心魄。
田孜不敢与他对视,移开了视线。
何川用手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一字一顿地问:“我哪里不好?”
他受够了和她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
耳边的山风呼啸有声,哨子一样尖利,由远及近反复盘旋。
“我哪里不好?”这句话好像有回声,一遍遍在田孜耳边响起。
她的心不由地狂跳了一下,抬头看他,他的眼眸黑沉,热烈而执拗,仿佛一定要个答案不可。
“何川,咱们不是一类人,你这里...”
田孜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口,说:“没心的。”
“谁说的?!”
何川一把捉住她要逃跑的小手,另外一只手胡乱地撕扯着胸膛的衣物,急不可耐的样子。一层又一层,他赤裸的胸膛很快暴露在凛冽的空气里,他把她冰凉的小手直接按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说:“你再感受看看!”
田孜的脸红了。
何川的胸膛毛茸茸的,他体毛一直旺盛,田孜还记得那个晚上,他腹部下方的黑毛顺着人鱼线蜿蜒向下,那样地性感......
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她说不出话来,眼神摇晃,小手无意识地在他胸膛摩挲着,勾得何川口干舌燥,欲火大盛。
他一向凭直觉行事,当下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来,往旁边一棵老松树后面走去。
那松树有点年头了,足有碗口那么粗,却经不住似的,只见一阵剧烈的枝摇叶晃,掺杂着田孜小声的抗议,“哎呀,你怎么又发疯”
“别碰那里”
“呜...”
嘴巴好像被堵住了,只听得男人粗重的喘气声,窸窸窣窣的暧昧声,突然何川“哎哟”了一声,叫道:“你属狗的?怎么咬人啊?!”
田孜不理她,背过身收拾自己的衣服,手指头一个劲儿地颤抖,半天系不上扣子。
光天化日的,何川那股劲儿上来跟禽兽似的,在她全身胡摸乱捏,撩得她滚烫发烧,膝盖发软,几乎把持不住,最后狠狠咬了他一口才得以脱身。
何川从后面抱住她,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耳边,轻声哀求她:“好田孜,我难受得很,咱们去酒店好吗?”
他紧紧贴着她磨蹭,下面硬梆梆地顶着她的后背,明显欲求不满。
田孜甩开他,正色道:“何川,咱们这样是不对的!”
“怎么就不对了?”
何川的浓眉拧成一团,眼里直冒火:“你单身,我也单身,碍着谁了?”
就这他还是讲究的了,以前结婚时他还不照样跟着感觉走,随心所欲。
田孜看他,眼神恢复了清明:“原因你知道的,何川,我喜欢的是周子非。至于你,”
她顿一顿:“对我也是欲望多过感情。”
这话就像一盆冰水,瞬间把何川泼清醒了。
他很不耐烦,说:“你们女人怎么磨磨唧唧这么麻烦,这些事情能分那么清楚吗?我对你有感觉你对我有感觉,想在一起睡,这不就万事大吉了?!”
田孜哭笑不得,简直有点同情他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呀,是真的不懂!”
夏虫不可以语冰,不是一个世界的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说多了都是对牛弹琴。
何川也是个骄傲的男人,他在女人那里向来往来不利,哪里这么啰嗦过?
是,田孜是有些不一样,可他也花费了最大的精力和耐心了,最后却只得了一句“你不懂”,心里不免即委屈又愤懑,在他看来,男女之间只要有原始冲动就够了,分那么细有什么意思呢?!
田孜也很烦恼,她和何川之间如同脱缰的野马,失控到让她心烦意乱,她知道他在闹脾气,可是今天这番话早晚都要点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