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悔不能后悔，夏莫悔暗暗给自己打气。

    确实卡尔曼是个情感空白的门外汉，他一心追求圣人之境，一心跨越认知的高度。不过，在夏莫悔的眼里是忽视了情感，仅仅是披着人形皮囊的器物。

    “你说得对！我……全部都是我的错！我真的对不起！即使是说了一万遍也不奢求原谅，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地狱是我最终的归宿，小雅，你不应该被掺和进来！”

    夏莫悔挂着仇怨的表情大怒道：“吵死了！你的话你自己不觉得很荒唐吗？我还有退路吗？不过你放心，我如今的处境没有怪罪到任何的头上。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竭力将你解救出去，算作报答你精心创造我这具血肉之躯！之后，咱们两清。虽然我极度讨厌你！但还至于知恩不报。再过不久，我便会从梦中醒来！离开之前我要你认真回答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竭力回答！”卡尔曼长舒了一口气。心道：“对！你应该恨我！否则我……更加自责。”

    夏莫悔惨淡一笑到：“呵呵！不是什么学术上的，我只是想问你。如果强大是真理，弱小就一定是谬误吗？”

    卡尔曼沉吟了少许说道：“没有合理不合理！一定都是定则！你的失格，是定则之外的变故！”

    夏莫悔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自语道：“器形而上学的不可知论吗？真腐朽！这家伙……总是用学术掩盖情感！看来我说了一大堆没用的的废话！”

    “哦？你的回答真棒！很好，非常好！另外我也要阐述我的观点！以后我的事与你无关！我要挑战始作俑者，你就选择以懦弱的方式永存吧！我跟你是质的不同，如果有人挑战绝望，那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卡尔曼揪心，说道：“小雅！忘了我这种人吧！忘记仇恨吧！我是将你拉进永世凄苦的根源，所以我的命途便是下地狱！瑰洱会循循善诱将有关我的记忆抹除！总有一天，你会真完全忘记我！”说完背过头去，化作了腐树。

    “不会有那么一天！我说过我会永远活在怨恨与绝望中！我心中已然发誓要将怨恨之中植入心灵，令其生根发芽！”夏雅怒声说道。

    ……

    没有回答，卡尔曼树化，树枝上一丝不挂，孤零零的荒凉一片。连枯叶都不曾有过，正如他决心淡化夏莫悔。

    但是二者又怎会真正忘记彼此，都只是活到对方的潜意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