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龙琉璃的街道变得异常的安静。

    偶尔亮起灯光的高楼大厦，突然跳过一只黑猫的深夜小巷，一如既往转动的表盘，无论是在哪个城市都没有多大区别。

    “埋单。”

    休息片刻之后，战沐宏往卡座桌子上推出了几张人民币，起身就推着咖啡厅玻璃门走了。

    叮铃铃——

    咖啡厅上的风铃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声音。

    像一个名字。

    龙琉璃。

    她现在倒映的是什么人的影子。

    战沐宏一边走着，一边从风衣里摸索出了最后一包烟，取出了最后一支烟。

    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风铃的声音。

    战沐宏放弃了，用力把烟盒搓成一个纸团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远远地消失在夜幕之下。

    同一片夜幕之下，相反的方向，不同的时空里。

    龙琉璃还在和隗泽辰拌着嘴，闹个不停，从医院一直吵到隗家滨江别墅门前大道上。

    只听见砰地一声，隗泽辰从驾驶座走了下来，关上车门后又绕道回来帮龙琉璃开门。

    “下车。”

    他昂着脸，用鼻孔对龙琉璃说话，右手一直搭在车门上。

    “都说了。我要回家，不是来这里。”

    龙琉璃一直强调，一直抱着双手，盘腿坐在车后座上面，死活不愿意下车。

    跟她斗了将近三十分钟的嘴，隗泽辰是承受不住的，现在已经口干舌燥了，再吵多一秒，多说一个字都是极限了。

    于是，隗泽辰二话不说，上去就是拉，就是扯，就是抱。

    龙琉璃也不是好惹的，跳起来就在车后座里面逃，躲，反抗。

    两个人很快就又打在了一起。

    “你下不下？你下不下？”

    隗泽辰哑着嗓子，逮着空隙就往龙琉璃身上抓。

    “我就不下，就不下，就不。”

    龙琉璃也是倔得狠了，不只是是手，连脚都用上了。

    很快，两个人直接从抓打演变成了扭打。

    “下不下？下不下？嗯？嗯？”

    “不！不！啊！”

    隗泽辰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跟苍蝇一般的级别，龙琉璃的声音反而是越来越大，叫声越来越尖锐，反抗也越来越大。

    隗泽辰见形势不对，干脆就不喊，直接动手算了，于是抽起皮带就往琉璃手上捆。

    他越是野蛮，龙琉璃就叫得越大声，反抗得就越大。

    隔着老远都听见了。隔壁邻居满耳都是一对男女还有小车振动的声音。

    “啊！滚开！不要！啊！要死了！啊！”

    “闭嘴！别吵！安静一点！马上就好了！别吵！会被听见的！”

    左邻吴老先生家，还有右邻罗老先生家几乎同时亮起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