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外,杨福安与杨福成正等得焦急。
这会儿见着萱宝出来,两个人赶紧迎上来,一句接着一句的关切。
“怎么样萱宝?他们有没有为难你?都问了你什么?”
“听说林晓晓她娘都来了!可对你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我方才见着苗溪寒进了去,片刻又出来,她是做什么来了?”
“萱宝你……”
对着自家两位哥哥七嘴八舌的关怀,萱宝不禁觉得心中暖暖的。
她扬起一个开心的笑脸,开口道,“放心吧四哥五哥!她们都没说什么,萱宝只是进去描述了昨儿个发生的事儿,陈先生似乎就信了。后来,苗姐姐又进去,那是在为我作证呢!昨儿个发生的事儿,苗姐姐都恰好看到了!这下子,估计先生就更信萱宝了!”
听到萱宝这么说,杨福安与杨福成才松了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旋即杨福安便与萱宝开口道,“萱宝,昨儿个发生的事儿,虽说算是一场无妄之灾,但是我既然带你出来,又许诺了娘一定会保护好你,就还是我的失职。”
萱宝连连摇头,将头摆的跟拨浪鼓一般,“五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明明就是那个林晓晓不讲道理,和五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不是五哥的失职!”
杨福安却也摇了摇头,目光柔和的看着萱宝,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轻声道,“不论怎么说,五哥总是应当护着你的。方才我与你四哥已经商量好了,左右我无心科举,并不想参与乡试,那么便索性降了班级来陪你,也正好能护着你。”
“这怎么行?!”萱宝当即皱起眉头,表示强烈的拒绝。
然而杨福安与杨福成商量了好半天,这会儿心中心意已决,任凭萱宝怎么皱眉撒泼,也坚定的没有改变自个儿的主意。
接近中午,杨福安便去找了穆先生,表明了自个儿的来意。
穆先生听得杨福安的话,不禁狠狠摔了书,口中厉声道,“护着你妹妹?你心里想的尽是你妹妹,可有想过你自个儿的前程?!”
杨福安坚定的摇了摇头,“先生,和萱宝比起来,前程不重要。何况,我杨家还有我四哥,四哥向来学的比我好上许多,有他一个去为我们杨家挣前程便够了。”
“那是你四哥的前程!”穆先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杨福安。
杨福安目光湛然,“先生,我们素来兄弟手足,不分彼此。若是现下是我学的比四哥要好,那么如今来找您申请降级的人,应当便是四哥了。”
杨福安这话,说得穆先生气的不行,却又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他有许多话想要对杨福安说,前程、科举、学业、人生……但这许许多多的话到了嘴边儿,再对上杨福安那双湛然的眸子,便似乎有些说不出来了。
杨福安神情坚定,见着穆先生不开口,索性接着跟上一句,“先生,我从前与您有过一次长谈,那次我便跟您说,我无心科举。当时您跟我讲,既然人生正年轻,若是没有什么旁的想做的事儿,便接着试试,等到找到了真正需要自个儿去做的事儿,再离开科举也不迟。”
“现今,对于如今的我而言,去护着萱宝,就是我最要紧的事儿。”杨福安目光真诚,“先生,您不知道昨日萱宝与我讲有人拦她路的时候,我心中有多担心。那是四五个比萱宝还要大的女孩子,她们还动了手。如果不是因为我妹妹学过些许防身术,那么受伤的人,就会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