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赶紧放下粥碗,顾不得烫红的手,上前摘下战刑宵的手套,修长好看的手快被暴起的血管撑爆了,一条条青血管如同密密麻麻的树根,杂乱的攀子他的皮肤里。
薛姨满眼都是心痛,犹如有人在挖自己的心呀。
“大少爷你犯病多久了?怎么也不通知我,我好打电话让夏医生过来给你治疗啊!”
薛姨是看着战邢宵长大的,自从十几年前的那场意外之后他便染上了这股怪病,这病来得邪门,症状更是离奇古怪。
如果不采取非常手段,他只有承受病痛的折磨,根本不可能自愈。
男人幽幽的眼眸难掩病色,一夜未睡的虚弱,加上病痛的摧残,让他不得不将身体的重心完全落到拄着的拐杖上,有气无力:“昨晚,我怕吵醒她,没告诉你。”
她,自然是景盼了。
薛姨最看不了战刑宵被病魔附体的模样,跟平日里那个肆意俊冷的少年简直派若两人。
一想到他强撑了一夜,薛姨一怵,揪心。
难怪大少爷早上起这么早,还没叫醒夫人,想来是不想叫夫人担心了。
哎……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夏医生打电话。”
薛姨心疼的握住战邢宵的手拍了拍,给他戴上手套,赶紧回房间打电话。
很快,一辆豪车等在院子的后门。
薛姨送战刑宵到车门口,要目送他上车。
“不要告诉她。”
凉飕飕的风灌进了战刑宵开口的肺里,他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薛姨赶紧给他顺气,却还是止不住的叹气。
她这少爷呀,命苦呀,本想着若是娶妻结婚就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只是这段时间的安稳叫他们都忘了,少爷有病。
还是不能治愈的病。
“大少爷呀,少夫人精通医术,告诉她或许……”若是告诉她,说不定还能找到根治少爷病的办法……况且他们已经结婚了,这,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不许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