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老太大感兴趣:“阿韫倒是说说,怎么不对了。”
“既然识破李家诡计,就该快刀斩乱麻,速速决断,因为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家肯定不是积善之家,女儿嫁到这种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把心思单纯的女孩单独留到虎狼窝,正好给行使阴谋诡计的人以可乘之机,我猜结果定然不好。”林蕴颖说。
“果然是老太太的血脉,我们蕴颖真是聪慧,说的一点不错,那个姑娘留下正好给了老二可乘之机,在李老太太的教唆下,老二乘虚而入,跟她有了收尾。
本来,既然这样,成亲也就是了,谁知道,这时候,竟然被那姑娘发现老二脚踏两条船,一气之下竟然又稀里糊涂嫁给了老大。成婚以后不到八个月就生下一个足月的大胖儿子,这下子事情也瞒不住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新媳妇被娘家接回去了,孩子本来李老太太想留下的,但是胳膊拗不过大腿,也被那家带走了。”
“出了这件事以后,大房对李老太怨恨很深,要我说,而今只有面上情了。李泽梁本来是为人善良,不屑争斗的一个人,现在完全变了,这些年在家族里跟亲弟弟明争暗斗,一个倚仗老爹和长子身份,一个倚仗老娘。
本来,大房一直是占上风的,谁知自从李老爷子去世,李老太掌权,这老二东风压倒了西风,唉,她家呀,就是一笔糊涂账。”
丁嬷三言两语就描述清楚了李家丑闻的前因后果。
“您刚才不是说李家一共四子二女呢吗?”
“对对,李家老三叫李泽梁,据说人不错,这些年一直在北都发展,妻子也是北都上大学时的同学,两人很少回来。老四叫李幼邻,据说不是李老太亲生的,是李老爷子当年跟外面女人生的孩子,抱到李老太身边养大的,到底真相是什么,也没人知道。
“我看传闻八九不离十,老四整个就被李老太养废了,是临清有名的二世祖,纨绔子弟,当年还犯过案子,临清稍有地位的人家,谁也不肯把女儿嫁给他,最后,李老太给娶了一个下属的女儿,资质相貌都平平,老四还瞧不起人家,对这个媳妇老是家暴,平时也根本不在家待,只在外面鬼混,还有一个私生子。老四这辈子算是废了,小时候我见过他,很是冰雪聪明的一个孩子,你们说,这不是被故意养废的么?要是亲生的,能这样吗?”栗老太太愤愤不平的说道。
“老太太还是跟年轻时一样嫉恶如仇,看不得不平事。不过,李家经过当年那件丑闻,老大老二后来娶的媳妇出身也不怎么强,老大算是续娶,临清有名的世家女谁肯当续弦,后来退而求其次找了个外省的,听说是身体不太好,就生了一个女儿叫李涵之,你别说,李老太看不上长子,对长子的女儿倒是格外看重,据说一年前就为孙女筹划去国外名牌大学读书的事了。
老二当年勾引嫂子的丑闻虽然人尽皆知,但是人都是容易遗忘的,加上他嘴甜会来事,还真是让他结了门不错的亲事,女方是省城齐家的女儿,家里光上市公司都好几家,这老二惯会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
“对了,阿韫,今天在我寿宴上跟人争吵那个姑娘就是老二家的闺女,叫什么芸之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栗老太太还在对寿宴上发生的事有点耿耿于怀。
“说起来,李老太唯一的女儿晴怡嫁的是省会的陆家,也是高攀了,想不通陆家那样的人家怎么就能看上李家姑娘了?
“丁奶,陆家是陆一洲师兄家吗?”蕴颖插话。
“正是呢,李晴怡就是你那个什么洲师兄的堂婶,不过陆家跟李家不一样,陆家人口简单得多,是你那个什么洲师兄的爹一人独大,说一不二,其他亲戚都算是给他打工的。”
林蕴颖有所感悟:“看来,这个陆家祖上很有眼光,他把家业只传给最有能力的孩子,没有为了公平把财富分散,避免了家族财富的稀释,也避免了有野心的子弟人有其他图谋,危及到家族的发展。”
“你说得不错,虽然一开始会有很多人不服,认为对其他孩子不公平,但是长久来看,不能不说是个好办法。”栗老太太对林蕴颖能悟到这一点感到很欣慰。
“行了行了,老太太,已经太晚了,蕴颖明天还得上学呢,咱们早点休息吧。”丁嬷怕老太太身体吃不消,适时催促她。
果然,提到林蕴颖明天上学,栗老太太很是自责:“看我老婆子这记性,忘了蕴颖都高三了,每天学习还这么辛苦。阿韫呀,临清这些事几天几夜都讲不完,也听不完,等外婆有时间再仔细讲给你听,让丁嬷赶紧带你去楼上休息。”
“好的,外婆,今天听了您跟丁奶给我普及临清这些世家的八卦,真是受益匪浅呢,就是听八卦永远不嫌多,有时间你们还要讲给我听。”
“好好好,等你考试完,有的是时间。”栗老太太说
正要上楼休息,门卫进来报告:“栗老,有贵客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