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不时的在玻璃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水痕。
顾清缘缱绻窝在床榻的一角。茫然若失的望着窗外。
窗外的雨根本就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
“呼。我该怎么办?”
顾清缘将头埋进了双腿之间。长吁短叹着。
这一场婚姻,压抑的她无法呼吸,让她不能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油米不进。让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方法。让他松口放过自己。
“难道我这一辈子,就注定要跟这个暴虐的男人待在一起吗?”
顾清缘摇了摇头。眼神里早已变得格外的空洞。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跟宁逸晨解除婚约,然而那个宁逸晨似乎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一意孤行的继续着这个有名无爱的婚姻,彼此牵绊着,没有丝毫的意思。
“女儿,记着长大一定要嫁给爱自己的男人,否则你会痛苦一生……”
病床上。气息奄奄的女人,到垂死之际才明白那个她甘愿用一生等待的顾梁明。跟她之间不过是填补空虚才在一起的。
她知道母亲的痛苦,自然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眼前的宁逸晨不用自己询问。顾清缘就能够笃信,这个宁逸晨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他们的婚姻,完全就是宁逸晨一厢情愿的结合。
“妈妈,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顾清缘黯然的望着远处,眼神因为窗外的迷离而变得氤氲潮湿起来。
在尘世间。只有外婆跟陈靳言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然而,此刻这两个人,她都无能为力。
她也知道,告诉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枉然,他们都会让自己不用顾及他们,选择自由。
这对顾清缘来说,是绝对不可以的,她这一生,外婆跟陈靳言比她的自由,甚至说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
顾清缘紧闭着双眼,用双手将自己抱的更加的紧了。
“少奶奶,天凉,喝些姜茶吧。”
李嫂不明白眼前的顾清缘为什么要自我折磨,宁逸晨鲜少放下工作,对一个女人嘘寒问暖,而她是第一个人。
“谢谢你李嫂。”
顾清缘苦笑着,纵然自己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没有丝毫的自由,还要每天面对着一个不爱的男人,逢场作戏。
“不客气,少奶奶。”
李嫂端着托盘,站在那里,等待着顾清缘喝下姜茶。
然而,顾清缘熟视无睹,匍匐的趴在床上。
“少奶奶,趁热喝,不然就没有作用了。”
李嫂好心的劝慰着。
“作用?”
顾清缘冷哼着,此刻对于她来说,苟活着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
现在的她,不可以有任何的自由,任何的思想,只能唯唯诺诺的应和,这跟死似乎没有多大的区别。“……一个人听夜雨,一个人轻声抽泣,泪水换不来爱情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