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梦魇里,一张面目狰狞的脸,哂笑着扑面而来。幽静的廊道里。灯一明一暗的。无时无刻不显示它的恐怖。
顾清缘在噩梦中惊醒,苏醒时刻,身上的衣服。让她知道她在医院里,并不是在做梦。
“唔。你干什么?”
**IP病房里。护士娴熟的查看着顾清缘的情况,这细微的举动。让顾清缘花容失色。
“顾小姐……”
护士纳罕的望着面前的女人,惊诧不已。
眼前的女人。似乎对他们这身衣服,没来由的充满了恐惧,那不安的情愫,让护士不解,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然而。自己的好心,并没有换来顾清缘的冷静。反而让她蜷缩起来,坐在了角落里。惶恐不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
闻声进来的阿九。询问着莫名其妙的护士。
得到宁逸晨打发得命令之后,护士便一脸茫然的走了出去。
“我怎么在这里?”
顾清缘一见到宁逸晨直接询问道。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她应该跟陈靳言在一起才对。
可是。他呢?
“那你认为你应该在哪里?”
宁逸晨冷冽的双眸直视着面容凝重的顾清缘,这个对自己冷若冰霜的女人。总是在不经意间触碰自己的底线。
“我……”
宁逸晨的话,一时让她语结。
果真,她根本就无法逃离宁逸晨的束缚,还是在万事俱备的时候,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掌心。
难道说?
顾清缘的心,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惴惴不安的女人,臆测着,眼前的男人,会是陷害自己的那个男人,不然自己怎么可能半夜三更在这个地方。
“那个,你对靳言做什么了?”
心里有所怀疑的顾清缘,追问着陈靳言的情况,对眼前这个了若指掌的宁逸晨,她根本就不需要撒谎,或者说顾左右而言他。
“没什么,只是送他去了该去的地方。”
宁逸晨冷笑着,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回答着顾清缘的顾虑。
“你是说……”
顾清缘惊恐的望着面前的宁逸晨。
她还是错了,错在跟着陈靳言离开了,如果不是因为她,陈靳言也不会以引诱自己,而锒铛入狱。
她该早点醒悟,跟金钱,跟权利抗衡,显然是以卵击石。
“逸晨,能不能求求你,放过他好吗?”
顾清缘的心,突然的刺痛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祸害陈靳言的罪魁祸首。
她懊恼、沮丧,心疼那个为自己执着的男人。
“放过?”
宁逸晨冷哼着,漠然的望着一而再再而三为了一个男人,没有下限哀求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