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页)
语气有点儿冲。
邹临祈打量地看着她。
她醋得明显,因为他亲了别的女人,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是念念不忘,逮到机会就来与他发泄不满。
可她是五王的眼线,又如何会吃他的醋。
他不动声色地隐下心里那些怀疑,目光下移,顿在她殷红的唇上,伸指帮她擦掉了嘴角的水渍。
“夏孺人哪有你甜。”他近似浪荡地,暗藏机锋地说。
不管她是在玩什么把戏,他都愿意陪她玩下去,倒要看看这个貌似清纯无害的女孩到底藏着什么样的一副心肠。
陆愔儿气得更狠了。他拿她跟夏凝心做比较,意思就是把她当成了跟夏凝心一样的,可供随意玩乐的人。
一件可以随手拿来,也能随手丢弃的工具而已。
她眼圈有点儿红,扭过头不看他:“把我放下!”
“所以你这些天都不来找本王,”他忽略掉她的话:“因为吃醋?”
“谁要吃你的醋!”她觉得自己既然不被爱,就也要做出一副不爱的样子,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面子,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太多弱点:“一纸婚约而已,皇上让我嫁过来我就嫁。王爷把我看成什么,我也把王爷看成什么。王爷府里姬妾众多,想找谁就去找谁,我绝不会吃醋。”
她越说下去,邹临祈的心情就越坏起来。
他眼眸渐寒,很快又回复到了以前那个看起来无情无欲,寡冷淡漠的奕王爷。
扶着她腰的手用力,把她从自己腿上放了下去。
“出去。”他说。
陆愔儿如释重负,转过身,湖蓝色裙裾在他面前一晃而过,很快跑走了。
她回了自己院子,简单收拾了下,在瑶草和香扇的陪同下去了丞相府。
杨氏在屋里躺着装病,她走进去,还未到床边就先掉了两滴泪,哭哭啼啼地道:“母亲可好些了?”
刘笃瞥眼看了看她,略过了会儿,着人把王府跟来的那些人支走。
屋门关上,陆愔儿立即止住了哭泣。杨氏从床上坐起身,漠然地把自己的手从陆愔儿手里抽出来。
下一刻,狠狠地甩了陆愔儿一耳光。
那一下用的力气极大,打得陆愔儿脸上火辣辣的。可她不敢捂脸,当即从床边起身,跪在了屋里。
香扇看得十分痛快,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刘笃放下茶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厌恶地看着她:“你好大胆子!”
陆愔儿埋着头,故意把声音放得委屈:“奴才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惹得丞相和夫人生气。”
“你不知道?”刘笃冷哼:“钱楷那个没出息的娘子是受了谁的指使才去衙门报的案,那些整日里就知道息事宁人,躲在深闺里不出来的待嫁女,又是受了谁的蛊惑才会去出首钟存麓,这些难道你不清楚吗?”
“奴才委实不知,”陆愔儿躬身伏地,从眼眶里挤了些泪出来,说话时抽抽噎噎的:“奴才被迫嫁进奕王府,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有哪里做得不好惹了那位阎王生气,每天想着的都是该怎么安然无恙活下去。大人说的钟什么麓的事,奴才根本不清楚。”
她演得实在太逼真,让刘笃一时犯了糊涂,不知该不该信她的。
倒是靠坐在床头的杨氏冷笑道:“老爷不必受她蛊惑,这丫头向来诡计多端,为了保命什么话不能说。要不是因为她机灵,你会选她去替绾溪嫁给奕王那个残废吗?”
陆愔儿抬起头,情真意切地哭道:“夫人,奴才就是跟谁撒谎,也不敢跟你们撒谎。这些年来多蒙府里照顾我才长到这么大,我就是再狼心狗肺,也万万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
“你最好是如此。”刘笃阴沉着一张脸:“钱楷的案子既与你无关,为何京里都在传,是你为了相帮奕王府里一个奴才,这才找了本丞去插手那件案子的!”
“奴才不知,”陆愔儿哭道:“奴才保命还来不及,哪有那么大本事去插手旁的事。”
刘笃开始琢磨她的话有几分是真。
钱楷的案子到现在了仍不知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推动,满京城把这件事栽赃到了他头上,闹得钟尚书与他生了嫌隙。
事情发展到现在,谁会坐收渔翁之利?
是近来频频有动作的三王爷,还是在朝中锋芒渐露的七王?
更或者是,一直以来隐在府中,不显山不露水的六王?
无论怎么看,那个六王好像都不太可能是能做出这一切的人。
但他还是不放心,一双染了风霜的眼睛凌厉地看向陆愔儿:“你确是本丞府里颇为忠心的一个奴才。”
陆愔儿忐忑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本丞也相信你定会把事办好,”刘笃道:“六王那人虽残了腿,但人死才灯灭,他一天没死透,保不齐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他一向是皇帝膝下最聪颖无匹的一个皇子,若非腿残,这江山早就是他囊中之物。我不信他就真的认了命,不想重新站起来,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陆愔儿不敢说什么,生怕自己替邹临祈说的任何一句话会引起刘笃的怀疑。
刘笃继续道:“为防止他死灰复燃,你要替本丞做些事。”
陆愔儿露出一副又惊又怕的表情:“奴才不知能为丞相做些什么,更不知奴才能不能做好。”
“你向来聪慧,本丞信你定能做得很好。”刘笃道:“近来有人看见奕王府里似有官员来往,你要找机会查清都是哪些人去找的他,都说了什么。”
陆愔儿担心道:“奕王那人从来不许奴才近身,他的院子又有人把守,我根本就进不去,恐办不好事。”
刘笃一笑,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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