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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祈的手狠狠握了握,半晌才松懈下来。

    “愔儿是如何出宫的,淑太妃心里该当清楚,就不用在本王这里演戏了。她对本王是真心还是假意,本王自己有眼睛,不用旁人来说三道四。”

    淑太妃见他实在固执,根本连半句话也听不进去,只好不再劝,转而道:“她既是已经走了,你再迁怒旁人也是无济于事。瑶草一向待你忠心,你要赶走她,哀家第一个不同意。她毕竟伺候你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哀家早就有心把她拨给你做个侍妾。如今你府里几位孺人死的死,不中用的又不中用,连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了。不如趁此机会收了瑶草,也好全了她这么多年一片痴心。”

    瑶草听得双眼一亮,又惊又喜地去看淑太妃。不等邹临祁说话,已朝着淑太妃连连磕了好几个头:“多谢太妃娘娘!多谢太妃娘娘!”

    邹临祁冷笑了声,对瑶草道:“本王倒不知,原来你是存着这种心思。所以你才会让那些人把王妃掳走,是不是?”

    瑶草抵死不认:“殿下的话,奴婢听不懂。”

    淑太妃道:“往后你便是王爷侍妾,怎么还叫自己奴婢?称呼要尽快改了,不可再言错。”

    “是,妾知道了。”

    多年来,瑶草一直盼着的就是这一天。她激动得湿了眼眶,嘴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

    “淑太妃倒是好大的威风,”邹临祁不冷不热道:“让本王娶谁,本王就要娶谁。明明太后的位置还没坐上,就已耍起太后的架子了。”

    淑太妃不紧不慢道:“瑶草虽是出身不好,难得这张脸生得漂亮,你如何不能收她?你记住,往后你就是天下之主,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便能要什么样的女子,可唯独她陆愔儿不行。你现在或许一时忘不了她,可以后就会知道,人活在世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任何感情,都会被时间和新的面孔冲淡。后宫里三宫六院,每间屋子里的女人都会是你的。等你继位后,哀家会寻天底下最美貌的女子给你充实后宫。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邹临祁听得冷笑:“太妃不必再多费口舌,想做什么你尽可以去做,本王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只手遮天!”

    他冷冷侧过脸,看向跪在地上的瑶草,说道:“自即日起,本王不会再纳任何人。此等贱婢,吃里扒外,丑不堪言,实在让人不齿。既是非要留在宫里,尽可以留下。”

    他没再看任何人,举步往门外走了过去。

    “张斗,把人送去掖庭。”

    瑶草面色大变,抬头看向邹临祁越来越远的背影,哭道:“不要啊殿下!妾不要去掖庭,妾不去!”

    张斗已给殿中两名宦官使了眼色,宦官走向前,一左一右架起瑶草。

    淑太妃怒道:“哀家看谁敢动她!”

    两名宦官略有迟疑。张斗却是道:“淑太妃,殿下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忤逆得好。等过几天殿下气消了,奴才会劝他把瑶草姑娘放出来的。”

    宫里的奴才心里都明白,未来天下的主人是奕王,而不是这位淑太妃。故此虽有淑太妃阻止,那两名宦官也还是上前,硬是将瑶草拉走了。

    -

    自老皇帝病逝,邹元朔举兵谋反,京城里家家户户总是紧闭着门,有些甚至躲去了外省,生怕哪天战火突然就烧过来了。

    往日里繁花似锦的京城,如今一片萧条。

    邹临祁驾马在城中走了走,每条街道都是一片漆黑,几乎不见一盏灯。

    到了城西一所药铺前,却见门口高挂着两盏灯笼,店门也大开着。

    他抬头看了看,发现招牌上写着“本草堂”三个字。

    陆愔儿最敬重的一个师父,好像就是这家店的掌柜。

    他翻身下马,朝店里走了过去。

    丁焦正伏在案头记录这几日的流水。因城里的人走了不少,成日里基本没什么生意,账簿上一片惨淡。

    丁焦越写越是焦头烂额,在灯下连叹了好几口气。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响起,抬头看了看。

    “奕王殿下!”他忙忙把笔搁下,上前欲跪下行礼。

    邹临祁随意在店里一把椅子上坐了,说道:“免了。”

    丁焦道了声是,去里屋沏了壶珍藏的蒙顶茶端过来。

    “殿下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贵干?”他毕恭毕敬站在一边。

    邹临祁看着杯子里袅袅而起的热气,说道:“愔儿是你徒弟?”

    “是。”

    “哪年收的?”

    “有七八年了,”丁焦回忆了会儿,说道:“草民记得,那年她还只有九岁。一个半大点儿的孩子,本该在家里被爹娘娇宠着长大才是,可她却早早地出来为了生计奔波。那丫头鬼灵精着呢,比大人都要聪明,总能想出些点子来挣得盆满钵满。她挣到了钱,就过来找到草民,说她要学医。也不等我答应,跪在地上咣咣就磕了三个头,磕得脑门都红了。”

    邹临祁默了会儿,脸上神色莫辨。过了许久才道:“她为何学医?”

    “草民先时也纳闷,问她她也只是不说。前段日子她过来给拙荆祝寿,饮醉了酒,倒是提到了此事。”

    丁焦顿了顿,想到那天的情景,长叹了口气:“她说,她八岁那年遇到了一个人,那人救了她性命,还帮她杀了杀父仇人。可是后来,那人却被害得残了腿。她不忍心看他难过失意,想让他如以往那般活着。为了能治好他,她才开始学医。”

    丁焦偷偷看了邹临祁一眼,从他脸上明显变了的神色,知道他或许是想到什么了。

    “殿下恕草民多嘴一句,草民猜想,愔儿口中的恩人,十成十便是殿下。她待殿下,是从八岁那年便痴了心的。”

    -

    那天她喝得很醉,连他都认不清是谁。哭得满脸的泪,把他胸口的衣裳都污脏了一片。

    她不停哭着,上气不接下气。

    “他不喜欢我。”

    “我那么喜欢他,从八岁那年就喜欢他,一直都忘不掉他。”

    “可是他不喜欢我,对我连半分印象也没有。”

    邹临祁站在春寒料峭的夜里,悔意从心口开始,一点一点侵蚀而去,快要把他化为灰烬。

    他终于想了起来,在八年前,自己在禹州军营里,曾经救过一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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