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定给你喂饱咯。”
“讨厌死了。”姚盈颜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尤凯抓住她的手,摩挲两下,暗示道:“省省力气,都留到晚上。”
两人在客厅肆无忌惮地调情。
房子隔音不好,唐棉无意偷听,早就坐回了床上,仍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喂饱。
留到晚上。
他们晚上要干嘛?
姚盈颜没发现唐棉住进来了,跟尤凯在客厅看电视,有人按门铃,她熟练地撒娇,让男朋友去看一眼。
尤凯满脑子都是晚上的快活时间,对她有求必应,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提外卖的骑手,见开门的是个男人,外卖小哥愣了下:“请问,是唐女士家吗?”
“唐女士是谁?宝贝,是你订的外卖吗?”
姚盈颜走到玄关,倏地瞄到鞋架边缘多出的一双白色休闲鞋,眼珠转了下,若无其事地接过外卖。
“另一个租客的。”
尤凯道:“你还有室友?”
“以前没有,前两天搬来的。”
“女的?”
“嗯,是个土包子,整天邋里邋遢脏兮兮的,不用管她。”
尤凯哦了声,瞬间失去兴趣。
姚盈颜关上门,随手将外卖袋子放到玄关的柜子上,挽过男友的手:“我们去卧室吧,别让她打扰我们。”
“成。”
姚盈颜刻意将声音放低,唐棉没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
唐棉前两次来这都是赶着下班后的时间,在剧组灰头土脸累了一天,看着是不体面,却远不到邋遢和脏的地步。
门外的情侣终于进入卧室,唐棉趁机出去拿自己的晚饭。
将餐盒放到木桌上,她一边翻阅白天的工作笔记,一边吃饭。
主卧和次卧中间隔着卫生间,主卧那边正常音量说话,唐棉在房间听不到,晚上八点,唐棉收起笔记,到狭小的卫生间冲澡。
空间有限,浴室花洒紧贴着马桶,淋浴的地方刚刚够她转身,冲到一半,唐棉忽然听到水流声之外隐隐约约夹着奇异绵长的叫声。
声音似乎来自姚盈颜,听起来时而痛苦时而享受,缠绵放浪,一波一波的,从隐忍压抑,渐渐变得无所顾忌。
他们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别人在。
犹豫再三,唐棉决定提醒他们。
她关掉花洒,曲起指关节,用力敲响墙面,咚咚咚的声音规律又清晰。
叫声停了。
唐棉松了口气,继续洗澡,熟料片刻后,一波更过分的叫声直接盖过了花洒的水流声,穿透墙壁,嗯嗯啊啊的,吵得她头疼。
时不时还出现两人没羞没躁,带颜色的骚话。
“……”
当晚,唐棉不得不戴着耳机睡觉。
第二天早上,唐棉起床烧了壶开水,待水放凉,她站在餐桌边,往随身水壶里灌水。
尤凯从房间出来,见到客厅的女生,呆了一下,随后眼睛不自觉地粘在了唐棉身上。
女孩气质温纯,乌亮的头发扎成马尾竖在颈后,冰肌雪肤,杏面桃腮,低头专注的模样分外吸引人。
姚盈颜穿着吊带睡衣,脖子和胸口上方连着一片暧昧红痕,跟在男友后面出来。
“亲爱的,怎么站着不动。”
尤凯回神,怔楞地问女友:“这就是你室友啊。”
还有句话没敢说,长这么标致,哪里土了。
姚盈颜这才看见唐棉,咬了下唇,嫌弃地催促道:“跟你没关系,快走,你老板等着你呢。”
“哦对,要迟到了。”尤凯想起正事,着急忙慌地穿鞋出去。
唐棉灌好水,拧紧杯盖,将水壶放进背包。
姚盈颜吊着眼睛,环胸倚着餐桌旁边的白墙,讥讽地说:“就这么喜欢给别人看?”
唐棉头都不抬,淡声说:“昨晚我也想问你们这个问题。”
“呵,抱歉啊,没控制住。”
姚盈颜丝毫不觉得难为情,撩起垂到脖子边的头发,用指甲捻来捻去地把玩:“麻烦你以后多回避回避,有意无意勾引别人男朋友,多少有点不要脸了。”
唐棉不言,走到玄关,换好鞋,抬头:“你听说过敝帚自珍吗?”
姚盈颜皱眉。
怕她听不懂,唐棉自顾自解释:“就是一把破扫帚,别人看不上,你当个宝。”
“……”
“它其实是谦词,希望你多用用。”
她用个屁!
姚盈颜脸色铁青,酝酿了一肚子脏话想骂人,唐棉不给她这个机会,说完就开门离开了,留姚盈颜一人在家憋得胸闷气短。
那天以后,唐棉跟室友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姚盈颜有事没事刺她两句,唐棉多数时候采取无视对策,心情好的时候会回个话,每次都能把姚盈颜气个半死。
好在她带男朋友回来的频率不算高,一周一次,唐棉戴耳塞睡觉勉强能忍。
而她与贺烛,离开贺家之后就再无联系。
中秋那天,唐棉收到了不少节日祝贺,大多数是群发,她一一回复,翻到最下面,贺烛的聊天框时间停留在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