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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关系不仅没受影响,看着像是更进了一步。
唐棉盯着监视屏若有所思,决定学以致用,回去就实践。
当晚。
贺烛照例接唐棉回家,他今晚有个视频会议,进门便直奔书房,唐棉先一步跑到前面,挡住了路。
贺烛微怔,停下来等她开口。
唐棉扬起下巴,嘴里冒出一句:“你知道你跟星星的区别是什么吗?”
贺烛配合地说:“什么?”
唐棉业务不熟练,话到嘴边,觉得这种套路怪难为情的,挠了挠耳根,慢吞吞接下去:“星星有很多,而你只有一个。”
这实在不像她。
贺烛顿了两秒,扬眉:“你从哪里学来的?”
唐棉诚实回答:“节目里。”
贺烛扯起唇角,摸了摸她的头,没说什么。
唐棉忽地把头一歪,躲过了他的触碰。
这一举动让贺烛的手僵在半空,他眸光微颤,眼皮半敛下来,下一秒,他的脖颈猝不及防被环住,唐棉擎着胳膊,轻按着他的后颈往下压了压。
贺烛顺从地弓下身体,任由她靠近。
“刚才没说完。”
唐棉细白的手臂环着他,抬起眼,眸色澄澈,像盛了一汪泉水,明亮又清透:“星星在你眼里,你在我心里。”
贺烛轻眨了下眼睛。
唐棉抿了抿嘴巴,耳根微红,继续道:“现在,我要亲吻我的心上人了。”
“……”
当天晚上。
贺烛开会迟到了十分钟,他坐在电脑前,斜靠椅背,嘴角带着弧度,心情十分不错的样子,险些惊掉一众高层的下巴。
这段时间在公司,贺烛脸色冷得像腊月寒冬,身上仿佛能磕掉冰碴,那些年轻女员工也不敢找借口进他办公室送文件了,一个个兢兢业业,心惊胆战,生怕老板的坏脾气波及到自己。
怎么回家不到两个小时,突然像变了个人,脸上都有笑模样了。
贺烛懒得回应他们的震惊,收敛神色,不耐地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说正事。
众人忙收回视线,开始汇报工作。
隔壁房间。
唐棉摸着有点红肿的嘴唇,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她学习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情况跟预估的不太一样,贺烛回应得热情又激烈,以至于她都没来得及完成后面的蹭肩膀环节。
不过,效果似乎不错。
唐棉弯了弯嘴角。
贺烛进书房的时候,脸上带着笑。
嗯。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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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下旬,几场春雨过去,路面再也见不到寒冬留下的冰雪印记,大地终于稳定回暖。
唐棉负责的网综还剩最后四期。
段意深在节目里的表现进步许多,没以前那么寡言少语,似乎是想摆脱腼腆内向的人设,最近他在镜头前偶尔还会展露出温柔又强势的一面。
这种意外的反差为节目带了不少热度,唐棉倒是乐见其成。
天气渐暖,孔非等人的心思也活络起来,蔫吧了一个冬天,孔非着急出洞,迫不及待办了个私人性质的踏春会。
地点选在市郊一个刚开发出来的度假村,那边离山很近,有闲情逸致的还可以爬山看日出日落。
他邀请了一些模特和小明星,有男有女,均是模样出挑,伴着春景,分外赏心悦目。
唐棉和贺烛都在邀请名单里,正好赶上摄制组放假,唐棉就高高兴兴答应一起去了。
出行当天,这群早起困难户将出发时间一推再推,最后推到了下午两点。
唐棉上午临时接了个任务,跟高主任一道去见赞助商。
从对方公司所在的大厦出来,高主任还有其他事要办,唐棉正准备给贺烛发微信,听到后面有人过来,便侧身让路,一回头,竟然遇上了一张熟面孔。
贺延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身形笔挺,缓步走过来。
贺家标配的高颜值也没落下他,他的脸跟贺烛有四分像,外表年轻俊美,气质却继承了贺盛江,贺延常年只有一种表情,面容严肃,不苟言笑,让人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唐棉不确定他是否注意到了自己,没有主动开口。
贺延步伐不变,走到门口,脚步忽然顿住,转身朝角落里站着的人颔首致意:“弟妹。”
唐棉也点头:“二哥。”
贺延身体动了下,似是要走,临时想到什么,又转回来多问了句:“来这儿有事?”
“嗯,”唐棉说,“已经办完了。”
贺延低头看了眼腕表:“去哪儿,我可以送你。”
“不用了,贺烛会来接我。”
“嗯。”
贺延不再坚持,提步离去。
唐棉觉得奇怪。
贺延对她一直不算热情,每次见面,最多就是客套的打个招呼,怎么会突然提出送她。
不过唐棉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出于礼节,随口问的。
孔非定的度假村是他爸名下的产业,尚未对外开放,现在里面只有一些小店和几处特色餐馆在营业。
晚上,一群人组织露天烧烤,气氛活跃。
唐棉趁此机会加了两个小明星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