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没回答，解嘉昊粉刺的夸奖也说出了他的心声。

    “既然齐先生通情达理，我们就得接着。劝，劝齐先生的未婚妻。”

    “头儿，我们刚把方案给齐先生未婚妻送过去，人家电话里全不满意，怎么劝？”

    “这不是正好吗？”

    解嘉昊比谁都清楚谁是这笔生意的买单者，他要满足是掏钱的财神，而不是跟在财神身边的童子。

    “头儿，那我走了”

    解嘉昊点头，张涛跟了他这么多年，对自己工作的脾气了如指掌，他也喜欢张涛像士兵一样听命令的做法，解嘉昊自己也知道这事儿难。要是不难，齐先生会绕一个圈子提出要求然后大义凛然的说是为了他们。齐先生这么做在他未婚妻那里体面了，却把不体面留给了解嘉昊他们。

    解嘉昊坐回座位上。拿出手机，郁闷的要死，相机里的自己嘴角肿得更厉害。早上醒来，他不用照镜子就感觉到嘴角的伤更严重了，看来皮下组织伤的比较严重。正因如此，刚才他一路小心到了办公室，又背对着和张涛谈完了工作。

    “咚咚”有人敲门，门便应声而开。

    解嘉昊抬头，伪装了一早上的功夫全化为了泡沫“张涛，我让你进来了吗？”

    “头儿，我以为你答应了。你挂彩了？”张涛的眼神由开始的歉意变成了好奇。

    “有事说事。”

    张涛忙回到正题“那个，杨阳说今天约了齐先生的未婚妻，你看你方便和我们一块去吗？”

    解嘉昊缓缓的起身，走到张涛前边。不停的在张涛的脸上打量。

    张涛被看的发了慌，扭头不看解嘉昊。

    “看着我”

    张涛被迫看向了解嘉昊，接着便回道“我觉得，您今天不方便和我们去见齐先生的未婚妻。”

    “滚”

    张涛一下子笑了，一溜烟的小跑着离开了解嘉昊的办公室。

    重新打开照相机自言自语着“热敷一下比较好，得促进血液循环”。起身用毛巾将饮水机的热水吸了吸，轻轻的放在嘴角。

    疼，疼的好熟悉。上大学时他的嘴角也像现在这样红肿，不过不是被人揍的，是真的喝醉酒撞门框上了。

    手机微信响了，是于惜雯发来的，只有七个字：我姐不在沈阳了。

    解嘉昊像是没看到一样，重新打开相机，依旧在相机里看着红肿了的嘴角。

    他的希望彻底的没了。

    人在绝望时是平静的吗？解嘉昊发现自己很安静，没有暴躁。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嘴角传来的疼痛。只是这疼痛有些让他回味，相机里也不再是此刻受伤的嘴角，而是像在播放着解嘉昊大一时的醉酒时刻：他看到自己醉的不醒人事，摇摇晃晃的直接撞在了宿舍门框上，看到自己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厕所吐得他肠子都快要绿了。现在他觉的自己也想一条狗一样被人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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