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裴洛见他离开,摸了摸红通通的脸,赶紧叫人端些吃的过来。
她是真的饿了,坐花轿坐得头晕眼花,如今可算能休息一会儿。
前院霍昭带头一个劲灌林时景的酒,最后将人灌得醉醺醺的才送回去。
林时景踩着虚浮的脚步,刚踏到后院,一双黑眸瞬间清明起来。
他轻轻推开喜房的门,裴洛正靠着床柱在浅眠。
她听到开门的声音,清醒过来,立马坐直。
林时景执着喜杆,缓步走近。
裴洛心咚咚跳,盖头落在身后,她亦不敢抬头,如玉的脸庞上浮起淡淡的红。
云鬓掩在华丽的凤冠下,桃花玉面,瑰姿艳逸。
林时景坐到她身侧,将凤冠取下。
裴洛大着胆子抬头看他,他一身红色婚服,眼眉如星,薄唇浅笑。
只往日里冷静沉着的一双黑眸,此时似如一汪幽潭,引人窥视其下。
裴洛看了一眼不敢再看。
林时景倾身过去,嗓音低哑:“夫人今日很美。”
他手一勾,裴洛挽着的长发倏然落下,及腰的长发落在纤细的后背上,与脖颈间的白显出鲜明对比。
林时景拿过交杯酒:“夫人,这是最后一道礼。”
交杯酒辛辣,裴洛咳了几声,林时景让她喝茶缓过。
他黑眸沉沉地盯着她,裴洛只觉脸颊生热,浑身不自在。
她伸手要叫他坐远些,林时景趁机捉住白皙指尖不放。
他一手抚上那露出的半截瓷白脖颈,声音低哑带笑:“夫人,我说错了,这才是最后一道礼。”
话落,他翻身覆上。
红色床幔倏然落下,遮住女子轻声呜咽。
红烛摇曳,直至天明。
——
三年后,庆安府。
时近新年,林宅上下挂满红灯笼,过往的婢女小厮喜气洋洋。
今年是热闹的一年,不仅林时景和裴洛在庆安府过年,程语蝶和霍昭亦赶来同贺新年。
长公主三年前搬来庆安府居住,庆安府四季如春,她身子渐好,寒疾竟有好转之象。
而成婚至今,林时景的腿疾再未犯过。
那日险险失去裴洛,腿疾又犯,但两厢相比之下,腿疾之痛反而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