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生宋扬的气,是我追求的他,他一开始和您一样都以为是来正正经经打工的呢……我废了好大功夫才追到他的。”
“我知道您一直希望他找个女朋友,就像我一直希望能找个男朋友成家。
他小时候救过我,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善良好心的男孩子,工作也很认真负责,对我很好。”
“其实从我去小镇子,住你们家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想着要和他在一起了,请原谅我的图谋不轨,但我真的很开心宋扬能接受我。
婚礼我都准备好了,前些日子我们刚刚拍完结婚照,如果您同意的话,我还想和您一起拍套全家福,想把您接过来住。”
“宋阿姨,我真的很喜欢您儿子……您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嫁给他吗?”
说完,温辞也沉默了。
宋扬在房间里瞧着温辞的手,抓得栏杆很紧,突然就从房间里走到了阳台这边,把温辞的手从栏杆上捉下来,摸一摸,凉凉的,有细细的手汗。
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来紧张呢……
温辞朝他看来。
宋扬一把将人搂到怀里,搂的紧紧的,同时夺过温辞手里的手机,嚷嚷一嗓子,“妈,老板已经在我怀里了,现在通知你一声,我要娶老婆了,我老婆除了不会生什么都会跟你讲,不要不知满足,你不会棒打鸳鸯的吧?!”
温辞:“……”
宋母:“……”
宋母骂咧咧了一声,“……混球,你让老娘想想!”
说完,挂断了通讯。
温辞心梗,明明他好言好语了半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结果……“你这样会把你妈气到的!”
宋扬把温辞抱的更紧了,“是咱妈!放心吧,虽然咱妈经常看我不爽,冷不丁就揍我一顿,但实际上还是爱我的,爱屋及乌,她一定会喜欢你!”
话是这么说,然而小两口当天晚上还是忐忑了一阵子。
直到大半夜温辞躺床上失眠的时候,宋扬的手机突然传来短信。
宋扬一把就将枕边的手机抓了起来。
温辞偏头,直勾勾盯着原来也没睡着的小伙。
小伙直勾勾盯着手机。
手机屏幕很亮,照得宋扬脸上无限放大的那个笑脸也很亮,像炙热太阳。
温辞被这大太阳照得晃神。
宋扬瞧他怔怔出神的样儿,笑嘻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而后臂膀结实有力把他圈住,哄他睡觉道:
“成啦,我妈说我这辈子欠她一个孙子,下辈子要生两个还她。这下安心了吧,老婆~可以乖乖的睡觉了吗?”
温辞回神,头往小伙胸口一靠,手搂着宋扬的脖子。
很快,失眠的大美人便睡着了,睡颜又乖又可爱,嘴角都偷偷摸摸勾着,叫宋扬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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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秦振庭的病情稳定,办理了出院手续,同时送审。
开庭定在当天下午2点。
温辞穿了一身适合送葬的黑衣服,当天又下起雨,宋扬为他撑一把黑伞,看起来简直要是去扫墓了……
然而正要出门的时候,却意外收到警方的通告,警方在电话里声音很是严肃,听的温辞脸色瞬间沉下来。
宋扬莫名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秦振庭出院之后肇事逃逸了,秦陆和温瑜在前往法院的途中车祸失踪,警方怀疑有人协助秦振庭犯案,让我们暂时不要出门。”温辞冰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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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陆和温瑜出事之前根本没有预料到这样的事情。
甚至秦振庭出院之前,秦陆还去看望过。
老爷子虽然病情稳定了,但精神很差,状态和以前完全不能比,很多时候都需要医护来照料,看起来像90多岁已经一脚埋进坟墓里的人。
温瑜是不想秦陆去看望这个老家伙的,但秦陆在病房窗口前偷偷瞅了几眼,犹豫了好久,还是进去看望了一次。
秦陆习惯性地还叫着秦振庭爷爷。
那天的看望大约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秦振庭一句话没说,秦陆头一次像个家里的男主人,劝服这位在秦家掌权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家出院后好好配合法官审理,说现在证据确凿,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还承诺无论最后司法审判的结果如何,就算是死刑,他也会每年前去墓葬之地打扫祭拜。
秦振庭直勾勾看着他。
老爷子不说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温瑜看不下去,那天把大少爷从病房里逮了出来,骂道:“老头子死了,你还打算去给他扫墓??”
秦陆挖着脑袋,“虽然他做了很多坏事情,对之前的五个孙子也都不好……对我也不怎么样,总是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但没有他我也当不了这么多年的大少爷。
我花了三十多年他的钱,加起来怎么也有几十亿了吧,这还不包括继承的房产、分得的产业……扫个墓好、好像也不过分?”
“…………”温瑜竟然无言以对?以至于几天来没搭理这个蠢货。
直到今天中午出门,温瑜开着车带大少爷去法院。
结果上路不久,一辆大卡车没长眼睛一样撞了过来,温瑜紧急打了方向盘,没能完全避过。
再等温瑜醒过来时,人已经不在车里了,他睡在一个像是布袋子的玩意里,耳边是轮胎刮擦柏油路的刺耳声,眼前是大卡车明晃晃的车灯,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