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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烧是读书人,多穿道袍、直裰之类的衣裳;陶鲤是农夫,以短褐、长裤为主。李青青认为百里烧和陶鲤还没好到可以借衣裳穿的地步。
“百里先生,不必麻烦你了,我会烧火烤干湿衣。”
百里烧再度被拒,心中难免有点不畅快,他苦笑道:“陶大嫂,你为在下煮姜汤,既不肯收伞,又不肯接受在下的衣物。想圣人们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陶大嫂却只管施恩不求回报,叫在下心有愧疚,无颜面对陶大哥和陶大嫂。”
百里烧说话总是文绉绉的!
还好李青青理解能力好,她说:“百里先生,熬姜汤真是举手之劳,不必挂齿。你身体经不得风,速速回去歇着。”
双方都谦让时,打着一把油纸伞的郑管事视察完各个教室的情形,便做主让陶鲤接受一把油纸伞和一身干衣。
陶鲤去跟百里烧拿干衣裳时,郑管事看厨房里漏水严重唉声叹气,跟李青青交底说:“教室常常修缮,倒是忘了厨房也要好好修葺。果然是要天晴修屋顶,不然来不及啊。”
李青青想起陶鲤拿去的木桶和木盆并不算多竟能完全接住各个教室的水,可见教室里的真是常常修葺,漏水的地方不多,一间教室顶多也就两三处地方漏水,从厨房拿出去的木盆啊木桶啊,才会恰好够用。
她附和说:“郑管事说得极是。”
“你把厨房里的水稍微扫扫,这里没事你就早点回去。”
李青青听从郑管事的吩咐,开始扫地。厨房里的地是泥土地,被水浸湿湿滑又泥泞,踩几脚鞋上就裹满了泥巴,稍不小心就打滑。李青青必须保证身体平衡才不至于摔跤,一手拿扫把扫水,另一手拿铁锹铲水。待水铲不了时,她去灶膛里掏了许多草木灰,水多的地方多洒点草木灰,草木灰一遇水便湿了,再多铺上薄薄的一层,本来泥泞又湿滑的厨房变得好走路多了。
李青青忙活完,狂风已熄,雨淅沥沥的下,处处是滴答滴答的声音。
陶鲤去换干衣裳,怎么还没回来?百里烧该不会欺负陶鲤傻,故意刁难陶鲤?
李青青极度不放心,拿上蓑衣,她直奔百里烧住处。走到半路上,经过一道圆形拱门,迎面碰上了陶鲤。
“娘子!”
“夫君!”
李青青长舒一口气,“夫君,你换件衣裳,咋去了那么久?”
“没什么。”
陶鲤不肯说,李青青只当百里烧没什么衣裳拿得出手,翻找了许久才给陶鲤弄了一身干衣裳。
问题是,陶鲤换上的新衣裳未免太好看了点!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银丝竹叶暗纹圆领长袍,腰间一根玉带,蓑衣帽上一根玉簪异常醒目!
李青青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衣裳,伸手摸一摸料子,好家伙!柔滑似凝脂,缎面光泽度耀眼,简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衣料!
这么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加诸在陶鲤身上,非但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就像为他量体裁衣定制一般!领口、袖口、长度,无一不贴合!这一身衣裳衬得他丰神俊朗,颀长伟岸,就像县里有钱的公子哥!啊不,就像京城里的管家少爷似的!
穷酸书生百里烧怎么会有如此精致华美的袍子?
难不成是百里烧在九环山当山贼时,劫人钱财还把人衣裳给剥了?
不行,这衣裳太打眼,一旦陶鲤穿出去,要是被人盯上可咋办?她可不想因一件好看的袍子而惹祸上身!她只想跟陶鲤过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