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高高跃起的身子在蛊咒的震慑下摇摇颤颤，仅仅坚持一分钟左右便坠下伏在地面上。

    我轻身落下，双手掐出一道翠色刀芒，既然无法收服，那就废了它。

    然而此时它耗尽力气抬起头：“这就是命！我耗时三百年，终究是没能讨要命数。什么乾坤两平衡，万物众生皆平等！你们人类，不管是道佛人皇，说的都是谎言把戏！”

    “来啊！我可以死，我会带着今生的所有记忆去轮回。终究有一天，我会讨回命数。”

    这一番话，直接让我怔愣了。

    我收了指尖的翠色刀芒，询问：“我从不杀冤生之活物，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它伏在地上，抬眼看了看张景丰：“整个张家，都欠我的，欠我们家的命数！”

    一番话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

    看来这是一桩命数债了。

    张景丰抬起手颤颤巍巍不稳：“你……你到底是在说什么，我们张家怎么欠你们的命数？”

    “你们老祖，张三朝，你应该知道吧！在你们的族谱中应该有记载。”

    张景丰满脸诧异，就连我也有些意外。

    “当时你们这里应该是清圣祖康熙六十年！你们张家，其实是从那一年开始发迹的。当时张三朝隆冬季节贩卖山货，越山的时候，和同伴断水绝粮，被困山中。”

    “饥饿交迫，差点人吃人！张三朝抬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却没想到把地面按塌陷了，他发现下面是一处蛇窝。大大小小十六条蛇！”

    “几人兴奋了，拽出我们架火燎烧，来了一顿饱餐。而我当时年纪最小，被弃之不食，我这才得以活下来。”

    “我们一家十五口都命丧！这笔命数债，我该不该讨！”

    空气中静谧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