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毕竟实在自己的酒楼,要是想弄出点什么事来,也不是多难得,倒时抓不到证据谁也奈何不得自己,不过云大福也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晋雯也不会上他家的门。
“既然云老板如此爽快,那么晋雯就不在客套,新鲜蔬菜二两银子,平菇四两,金针菇五两,草菇八两,蟹腿菇十两……一斤!”
在来的路上,晋雯早就想好了价钱,这样的价钱乍一听是很贵,但是别忘了在盛国的斤,是现代的十六两,也就是一斤半还多,要是搭配上其他的菜,一斤少说能做出四五道菜来。
这样的稀罕物一道菜买个二三两银子,都不算贵的,要是炒作得好,只怕价钱会更高,不用怕会亏本。
云大福一听这个价格,大惊失色,这也太贵了,要知道,普通农户省点的一年五六两银子就能过的不错了,晋雯这一下就敢开上十两的价钱,啧啧,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晋公子,不是云某没诚意做这笔生意,实在是你这价钱开的也太高了啊。”
云大福一想到这样的价钱就一阵肉疼,倒不是说有多高,而是成本这样搞,即便做成了,他的利润就会少很多啊,如果价钱能往下压一压,就更好了。
就连本来还算镇定的晋武松枝两人人,都有点紧张起来,毕竟这样的价钱确实是很难接受的,商人重利,要花这样大的成本的东西,敢做的人只怕并不多。
“云老板,你也说了,紫金县算不得繁华,可是府城离紫金县也才一日路程,我想也许可以到府城去看看,你说呢?”
你如果不要,我不介意亲自走一趟府城,大不了花点银子自己做宣传,到时候就没你什么事了,想要的人有的是。
“而且,这天下间我敢保证,在没有第二个人能在雪天拿得出这样新鲜的蘑菇,”
晋雯转过头对松枝说:“松枝,一会回去时候路过绸缎庄,咱们去挑几匹好棉布,棉花也要买,下雪了呢,冬天可真长啊……”
是啊,冬天可真长啊,要做当然要做长久的生意,只这么一点一点怎么够?
晋雯这话说的算不得隐晦,云大福自然能听的明白,晋雯指的不就是她还能长期拿得出新鲜的蘑菇的蔬菜,可是这样的东西,能不能卖上那么高的价钱还不一定呢。
要是买了亏了的话,数量就大了,可要是不买,被对手买去了。
那么,经过这一个冬天那么长的时间,只怕撑不到开春啊。
“晋公子,你的要价太高,这东西虽然稀罕,也注定能卖上好价钱,可是我也没把握能卖到什么价位啊,你看……”
作为一个生意人,眼光自然独到,但是也不能太爽快,要不然对方坐地起价岂不是白费功夫?
晋雯也看出来对方的犹豫点在哪里,不过她并不打算妥协,因为开春后,晋雯还要大笔钱养鳄鱼和开荒呢,她可没忘记那已经围好的上百亩荒地。
“云老板,你的顾虑我也明白,第一次买卖我可以相让一步,只收你一半的价钱,但三日之后我的下一批货,就要到府城去,所以你可要考虑清楚哦,我一旦定下买家,就……”
到时候,就没你什么事了,云老板想吃的话,就只能到别人家的酒楼了哦!
云大福一听,纠结的肠子都要解不开了,这个小公子怎么那么难缠,偏偏对着这样的人又不能耍狠。
晋雯带来的仆人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大气,甚至可以说有点村气,可是那个断了一只手臂的人,眼神里头的煞气就不是假的,明显不是好惹的嘛。
晋雯不动声色的喝着热茶,是不是的觑两眼云大福,嘴角的笑意从一开始就没下去过,一派胸有成竹的架势。
按照松土的说法,这个云大福不只是个爱妻如命的男人,同时还是个大孝子,他的父亲临终前没要求他纳妾生儿子,反而要求他一定不能把云来酒楼给败了。
云大福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云来酒楼,美悦酒楼是近两年才开的,虽然老板为人不怎么样,嫌贫爱富,每一文钱都斤斤计较,可架不住人家后台硬,财大气粗的从南方北方各请了一位大厨坐镇。
做酒楼生意就是这样,人家才不管你老板为人怎么样,只要菜式新颖,味道好,上档次,人家有钱就愿意去,你比不得人家,慢慢的,来你家吃的人档次下降,人数也会跟着降下来,届时便回天无力。
“如此,云某承晋公子的情,先试一试看,两天后给公子答复,不会耽误公子的计划。”
“如此甚好,两天后,我会派人来接云老板到寒舍喝茶,待时再签下契约如何?”
也许是晋雯表现的太笃定,反而让云大福也添了些信心,于是便客套的说要派马车送晋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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