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啊,我们盛国的镇国王爷大败北地蛮夷,之后,双方就签订了停战协议,转为互相通商,由此,我们紫金县才开始成为一个交通枢纽,紫金县一下就繁华起来,人来人往多了,富户也就更多了,经商的人有钱干嘛啊?自然是买地啊,事情就这么开始了。
紫金县本来就挺偏远的,山多地少,所以比较穷,那些富户买不到好的地,又不能明抢农户们的地,就只能开荒。
开荒嘛,自然是土质越好,水源越充足的地方更受欢迎啊,于是,这块地就脱颖而出,成为众家争抢之地。”
云大福停下来喝口水,晋雯听得正入迷,骤然被打断,十分不痛快,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的了,催促着云大福赶紧说。
云大福嘿嘿笑着接口:“多人抢了,价钱自然就高了,谁知道那时候前县令大人的小妾其实也看中了这块地,便使尽浑身解数,勾的县令大人私下里把那块地圈给了小妾的娘家大哥。
要知道私自圈地可是犯了国法,更何况是圈给自家小妾的大哥,那更是以权谋私,更是罪上加罪”
“他被人告上去了?”
晋雯觉得这样的事本身跟地没什么关系的吧。
“要是那样就好了,哪里就到砍头的地步了?你听我慢慢说来,县令的小舅哥得了地,那是兴奋的找不着北啊,当下就忙着开荒。
那些地人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干跟着县令硬碰硬啊,毕竟民不与官斗嘛。
谁知道,好景不长,县令的小舅哥带着十几个人去开荒,却没一个活着回来,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能想象么?
人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还是十好几个,人家家里的人自然不干啊,事情就闹出来了,闹的一发不可收拾,这时候那些被抢了地的人也跟着落井下石,最后被上头的人知道了,查出来是县令犯得事,自然就要负责嘛,最后就砍了头,还抄了家。
于是,肥地变成了死地,自然无人问津,现在这块地终于卖出去了,想必县令大人是最高兴地吧。”
原来如此,看来晋雯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芦苇塘里极有可能真的有鳄鱼,还有可能是一个族群。
之前去建围墙时没事倒是可以理解,方圆几十亩地的距离离芦苇塘甚远,当时晋雯雇的人足有六七十人,声势浩大,鳄鱼可是很聪明的善于潜伏的狙击手,自然不会上前硬碰硬。
不过嘛,那是几个人绝对是蠢死的,开荒开哪里不好,专门去开靠近芦苇塘的的那几块地,送上门来的好肉,不吃白不吃嘛!
“难怪杨树村的人一提起那块地,就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吓得不行,我当时还挺奇怪的呢。”
“谁知道这块地有什么邪性的东西,能一夕之间灭杀十几个人,连骨头都没找到,多可怕啊,诶!我说,晋公子,你可别往那块地去,我们还是换个地方交易吧,那地方怪诡异的。”
晋雯听了这事,其实也挺害怕的,不过要真是鳄鱼的话,冬天早就冬眠去了,哪里还会出来伤人的?现在去只怕更安全吧。
于是晋雯就将为什么选择在那里交易,有什么利弊一一说清,云大福听过后,觉得晋雯的考虑很有道理,毕竟要是被人发现损失最大的只会是自己,毕竟晋雯最多就是赔上几百两的违约费,她大可以不做独门生意,反正钱是一样照收。
而云大福自己,只是冒险去芦苇湿地接货罢了,现在芦苇湿地已经被卖出去而且圈围起来,开工了几个月也没见出什么事,想来不会有多大危险。
云大福经过慎重的思考,终于满怀希望而来,载着喜悦离去。
晋雯的暖棚从这一天开始便正式进入收益期。
晋雯看着账本里的数字一天一个变化,只觉得神清气爽,然而,危机,却在悄悄袭来。
松土站在晋雯身前,低声汇报近段时间的交易情况。
“主子,从昨日起,已经有人开始跟踪我们交易,只是还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
果然来了。
“且先让他们跟着吧,对于他们来说,那些货物的主人暂时还有用,短时间内我的生命安全不会有问题。”
对方还没找上门来,说明对方还是有所顾忌,要么此人知道司徒启铭的身份,要么就是冲着晋雯来的,不管哪一样,对方都不会对晋雯下手,至少目前不会。
“我已经吩咐武叔到临府府城买人,现下已经过去半个月,想来应该已经快好了,届时由你来做武术教练如何?”
晋雯一直都知道松土是司徒启铭的人,不论是从还是现在,也许哪一日醒来,这个人就已经回到自己主子的身边了。
所以晋雯总是莫名其妙的对松土有一种排斥的感觉,无法真正的相信松土。
晋雯觉得反正总有一天这个人是要离开她身边的,那就趁现在物尽其用把,也当做是一种试探,如果此人不识时务,就把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