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近三百亩的土地上,数以百计的工人正在工作,那些被筛选过的下人,全部选择来到芦苇塘别庄工作,而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在离芦苇塘方圆二十米的地方,挖鳄鱼池,每隔二十米就修建一座二至五亩地大小,深三到四米的鳄鱼池。
在没有现代挖掘机和汽车的情况下,在冬季土地没有完全解冻,要挖那么多的鳄鱼池是十分费力的,所幸,晋雯不是个吝啬小气之人,此次请来的工人很多,因此工程极快,在雪完全化开之前,几项工程相继完工。
时间一转眼来到久经训练的竹字辈下人开始工作的日子。
经过近一个月的魔鬼训练,这二十几人可以说像是换了一个人,看起来更加沉稳严肃,目光锋锐,可以说比得上大多数战场训练过的士兵。
这样的人,就是做大将军的府上的护卫,都绰绰有余,然而,晋雯却用他们来捕捉鳄鱼,要是让人知道了,只怕要被破口大骂一句暴殄天物。
看着这些昂昂魁梧的下人,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威慑宵小,晋雯对此非常满意,不由得笑了。
事实上,因为从事律师的行业,真心愉悦的笑容是非常难得的,更何况像现在一样,如此有成就感。
“诸位,今日你们就要离开晋府,前往别庄,从今往后,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此时已经接近四月,雪化的已经有七八成了,气温也有所回升,晋雯知道,有些鳄鱼甚至已经回到生活的水域。
鳄鱼池和内围墙修建时,防范措施虽然简易但是还算有效,至少没听到有什么意外事件发生。
晋雯直接带着这些人到达长工宿舍,从今日起,这些竹字辈的人就要住在这里了。
晋雯早就在曾经去查看过的那一个鳄鱼冬眠巢穴做过记号,所以在修建围墙的时候设计了青砖碉楼一样的瞭望塔,其中一个瞭望塔刚好可以看到洞口,两者相距十余米,只要没有近视眼,基本上还是能看的十分清楚的。
到达别庄之后,晋雯第一句话就叫松土苦了脸,晋雯嘿嘿笑道:“松土,最近你就住在瞭望塔吧,我瞧着建的不错,能住人。”
可想而知,松土的脸色有多难看了,主子诶,您到底把小的派到什么主子身边了?怎么就喜欢捉弄我呢?
松土要是问起来的话,想必晋雯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他:谁叫你不是我的下人,捉弄坏了不心疼。
瞧着松土脸色苦的那么可怜,晋雯自认心地善良,只好勉为其难的又分了一个功夫不错得男下人给他。
“竹叶,你跟你们松哥去见见世面。”
“是,公子”
晋雯很果断的抛下两人优哉游哉的走了,空气里传来细细的嘟囔声:“还没怎么样呢,就叫上哥了,怎么没人叫我哥呢……”
练武之人的耳朵是十分灵敏的,晋雯平日里训练时又时常跟他们混在一起,松字辈的人都知道晋雯不拘小节,只要不犯了她的规矩,为人是十分平和的,因此这些莽汉子也没多拘谨,一听晋雯这么说,纷纷豪爽的取笑竹叶。
竹叶尴尬的看着松土忽青忽白的脸色,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没办法,谁叫他打不过松土呢。
过了好一阵,松土才没好气的挥挥手,带着竹叶去了瞭望塔。
瞭望塔的样子,大约每一个看过现代华夏拍的抗日电视剧的人,都见过晋雯建的这个建筑,在那时候叫做炮楼,只不过此时的“炮楼”有两丈左右高,置顶,前后两个门,镶嵌在围墙之间,一门朝里一门朝外,朝像芦苇塘的门还是那种铁包木的最安全的门,在古代已经堪称堡垒了,完全可以住人。
对于这些,晋雯是十分舍得下本钱的,一律的青砖红瓦,建的结实耐用,因此,在瞭望塔里住,只要关好门,并没有什么危险,站在塔的顶部,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几十米外的情况。
此时,松土就站在瞭望塔的顶部,盯着那个曾经把自己吓的够呛的洞穴。
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松土依旧记得手上的那些粗糙的触感和鳄鱼巨大的体型,要说时经两个月,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他对于那时候见到的鳄鱼更加了解,然而,越了解就越不敢轻忽。
俗话说:善水者溺于水。
懂的武功的人如果轻视这种叫做鳄鱼的东西,那么一旦被咬上,就极有可能被那张血盆大口生生撕碎,或者一不注意被拖入水中溺死,彻底成为畜生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