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吗?”
“我不后悔,元元。”陈诤握住我的手腕,亲上我的手指,“我从来没有后悔和你结婚。最初,我想把你当成一份责任,虽然有些煎熬,觉得我的人生被别人操控了,但后来,我就庆幸和你结婚的人是我了。元元,你是我……意外发现的宝藏。”
“我只是不喜欢你替我做决定,不喜欢你不尊重我的意愿,我希望我们两个人有商有量地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我没有不尊重你!诤哥!”我喊道,“我怕你总有一天要和我分开,我怕来不及,我怕来不及啊。”
陈诤轻抚我的脊背,放缓了声音,安抚道:“来得及,现在我告诉你了,来得及的。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想清楚每一步,慢慢走。”
一辈子,慢慢走……
只是,“诤哥,我还能相信你吗?”
“求你了,元元,求你相信我……”
夜色渐渐浓重,我有些看不清陈诤的脸了,我摸上去,触到了湿湿的水痕。他也哭了吗?
“诤哥,你告诉我,你既然不爱游羽了,那你爱谁呢?”
这句话指向性很强,我的心、他的心,都只允许有一个唯一解。
他压住我亲上来,在我们唇齿相依的间隙之中,我听到他说:
“我现在爱的是你,元元。”
作者有话说:
陈诤不想和元元分开走,也不想自己的人生大事被“控制”,比如婚姻、孩子。他想要的是一起走,一起参与,而不是只能被通知。这一点他非常在乎,这是当年被迫和元元结婚留下的后遗症。
陈诤的解释并不代表万事大吉,出于元元的第一视角来说,这里对陈诤没有刻意描画太多。
后续会在日常中慢慢把感情铺开。从陈诤的角度出发,这其实就是一个婚后真香的故事。
【如果实在意难平,可以先看番外陈诤视角的时间线。】
第15章 交锋
一只手压在我的手心,十指相扣,我空出的手紧紧揪住枕头,失神地看着床头昏黄的夜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当然不是。
我瞬时瘫软下来,陈诤抱住我,亲我的胸口,我抓住他的头发,陈诤顺着我的力道凑上来,“元元……”
我瘪起嘴,眼泪汪汪:“诤哥,你、你是真的吗?”
陈诤扒开我的湿发,亲了亲我的脸 ,“当然是。”
……
那天的坦诚谈心,那句“我爱你”,陈诤说他爱我,这个认知让我的精神保持了整整一周的高度亢奋。
宋致远看表情对我颇为无奈,因为我每天都要对他说八百遍“陈诤爱我”。
“是是是!他爱你,我知道了。”宋致远闷了一口酒,“那你算是跟他和好了?不离婚了?”
“当然不离了。”我说。
“不离你还拉我出来喝酒。”宋致远指指我面前成排的空酒瓶,“还喝这么多?”
我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我是太高兴了,知道吗?我今天,是有对象来接的!陈诤说等他下班就来接我,我可以被接回去了!”
宋致远讥讽我道:“李昱元,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现在像那种在酒吧姐妹聚会上炫耀自己有老公的小娘受,我真是受不了你了。”
我嘻嘻笑起来:“我本来就娘啊,你不知道吗宋致远,没有人比我更娘了。我!就是最娘的!哈哈哈……”
其实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就是好高兴,高兴得不得了。
我从座位上蹦起来,薅了一把宋致远的头发,大大咧咧的,“嘿,兄弟,我先去上个厕所,你就在此地等我。”
刚迈开腿,我一头栽下去,宋致远骂了一声,把我扶起来。
等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陈诤和宋致远正说着话。
“他喝多了……谢谢……改天……吃饭……”
陈诤把我搂过去,我挣扎了一下,说:“我要上厕所——,你就在此地不要动……”
陈诤只听到我说要上厕所,就问宋致远厕所在哪儿。
宋致远赶忙解释:“李昱元不是真的要上厕所,我刚刚带他去了一次,给他把着他都尿不出来。这就是一句玩笑话,陈哥,你直接带他上车吧。”
我听到陈哥两个字,意识到什么,喊起来:“诤哥!诤哥来接我啦!”
宋致远道:“这祖宗今晚跟我念叨了一晚上你要来接他,陈哥,他真的很爱你。”
我听着他感谢了一番宋致远,随后把我抱进副驾驶座。
我迟钝地眨着眼睛,斜躺在放倒的座位上,喃喃道:“诤哥,诤哥……”
车子没有发动,陈诤撑着手续压在我身上,他盯着我的脸,不知道在看什么。突然,他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嘴巴,我吃痛地推他,生气道:“你干嘛?”
像是对刚刚咬我的补偿,他细细舔舐那道牙印好久才停下来,“以后不要和宋致远出来玩了好不好,我可以陪你。”
我醉得厉害,不太理解他说的话,只是冲他撒娇,“还要,还要亲。”
他叹了口气,绕到驾驶座,回头故作凶狠地看我,“回家亲死你。”
第二天醒过来,我腰酸背痛,几乎连坐起来都费劲,我暗骂一声,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羞耻地把脸埋进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