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课代表说。
“没错,换做之前,你不敢这么拽的。”我心想。
谌陆看着他俩,表情像是在看小情侣打情骂俏。
“那我把羽毛球拍拿回去了。”晁近泽对谌陆说,“你们去吧。”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敢出口叫住晁近泽,“一起去呗?”
我真的是不怕犬犬扒了我的皮。
晁近泽看了看课代表,又看了看谌陆,好像在权衡自己到底该不该去。
“去呗。”谌陆笑着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球拍就先放储物柜里,回来再拿。”
晁近泽于是点头表示同意。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How dare you!秦奕文!你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你是猪吗?!猪都不跟自己过不去!
坐地铁的一路上我都跟对面玻璃里的自己面面相觑,越看越生气,没错我在跟自己过不去,但主要还是怕犬犬见到我以后要扒我的皮。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雅间儿门口,布帘子就遮在我眼前,而我不愿掀开。
“秦奕文!”犬犬在里面都看到我了,“愣着干嘛!快进来!”
我忘了这布帘子只有一半,犬犬只凭衣服就能认出谁是谁。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掀开布帘走进去,来到犬犬旁边的位置坐下。
谌陆理所当然地走过来坐到我身边。“哈喽,白球王子,又见面了。”他跟西语弟弟打招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西语弟弟害羞地摸了摸头发,“上次是我轻敌了,下次再战!”
“一定奉陪。”谌陆像是在哄小孩儿。
他俩的对话在我听来,完全可以言简意赅地概括为:下次一定。
“姐姐,这两位是?”西语弟弟看着跟在我们身后走进来的课代表和晁近泽,问犬犬。
“两位?”犬犬疑惑了一下,视线一转,看到了晁近泽。
我不知道犬犬此刻是什么心情,但我的心里是咯噔了一下。
“他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课代表,”犬犬面不改色地微笑着,“他旁边是经常跟他一起打游戏的晁近泽。”
不得不夸一句,犬犬真的会讲话,“经常跟他一起打游戏的”这个前缀礼貌而不失尴尬,如果说是朋友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还算不算朋友,说是同学吧那也没必要特意来跟我们一起吃饭,说跟我们玩的好呢那也是以前跟课代表最熟,总之,犬犬这句介绍的话简直无懈可击。
“我们几个之前都参加过院里的羽毛球比赛,我可是女子组第一哦。”犬犬旧事重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晁近泽和谌陆分别是男子单打第一第二,那俩小的是男双第一。”
“哇——”西语弟弟发出了感叹,我知道他一定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我们厉害,但是让别人听到的话肯定觉得他在演。
“我们有空可以切磋一下啊!”西语弟弟又开始不自量力了。
“好啊好啊。”课代表笑着说。
“他们下午刚在体育馆打了羽毛球。”犬犬看了谌陆和晁近泽一眼。她可能已经把我们来这儿之前的经过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现在我觉得犬犬提这个事情一定是有目的的了。呜呜,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在考虑怎么下手好干净利落地把我的皮剥下来了。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我们这里可以开始上菜了吗?”有服务生过来问。
之前我们在地铁上的时候,犬犬就已经在群里把二维码发给我们,让我和课代表点好菜了。
“可以上了,麻烦了。”犬犬弯起眼睛笑着回答。
“那我去洗个手!”我坐立不安。
“去吧,”犬犬笑着对我说,“出门直走然后左拐。”
“我也去!”课代表也跟着站起来。
我跟课代表来到洗手台前。
“对不起啊,”我一边搓洗手液一边抱歉地对课代表说,“我不是真想让他来的,我就是客气客气,我也没想到他就跟着来了。”
“什么嘛好兄弟!”课代表哈哈大笑,“大家都还是朋友嘛,这也没啥。”
我不知道课代表是装的还是真的,但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确实得到不少宽慰。
我们洗完手回去的时候谌陆和晁近泽也迎面走过来。
“洗手啊?”我用冰凉冰凉的手贴了一下谌陆的脸,坏笑道。
谌陆捏着我的脸就提起来,“小心我洗完回去。”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好意思欺负我?”我毫不畏惧,十分有底气。
“现在人也不少啊。”谌陆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看向我。
“快滚。”我挣脱开谌陆,跑走了。
回到雅间儿,犬犬看到我们,第一件事就是问课代表要不要换位置。
“坐我旁边来吗?”犬犬指着她左边西语弟弟的位置。西语弟弟闻言满脸委屈。
“一边儿一个,你当我们散财童子呢?”课代表笑着打趣儿。
“好吧,随你。”犬犬见课代表还有心情开玩笑,觉得事情应该也没有那么严重,于是犬犬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就是你把鬼子引进来的?”犬犬终于逮着机会问我了。
“呜呜,我不是故意的,”我可怜兮兮,“谌陆他俩打羽毛球,我不好意思让他自己走然后我们三个去吃饭呜呜……”
“嗨呀没事的,”课代表发话了,“大家以前那么熟的,吃个饭嘛。”
“好耶,你说没事那当然是最好不过啦,”犬犬笑眯眯的,“有些人吃着吃着可别哭出来嗷。”
“嘿嘿嘿,哪有那么严重嘛。”课代表也笑眯眯的。
闲聊间谌陆他们也回来了,菜也上的差不多了,西语弟弟很有眼力见儿地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了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