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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夙九兮答应烙惜筝出兵攻打落狐寨后, 那位任性的公主果然消停了下来,没有再闹腾, 觅寻去找夙九兮时见他在案边认真地研究落狐寨的地图, 不禁笑道, 小妹胡言乱语, 将军何必当真, 等她消停过这几日,他便送她回家。
夙九兮不冷不热地“恩”了一声, 感受到身后贴上温暖的身体后,便顺势靠在他的胸膛上,道:“我知道, 我也不仅仅是为了你妹妹的话,落狐寨近年来势力不断扩大,颇有占山为王的趋势, 我迟早也是要铲除他们的。”
嗓音比起之前的柔情似水, 多了几分刻意的冷淡。
觅寻知道他还在为前些日子的事情生气,正要哄人时,喉咙里只觉一阵难受,忍不住轻咳出声。
夙九兮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咳,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只是面上还有些过不去,想关心奈何心里还在生他的气, 最后便冷着脸道:“怎么了?”
觅寻自知是昨晚深夜外出, 回来后染上的一点小风寒, 面对夙九兮冷然的脸色却不自觉透出关怀的目光时,勾了勾唇,握起他的手戏笑道:“连日来将军都不肯理我,早知我病上一病便能换得美人一顾,实该早些病得好。”
夙九兮原本还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些摆脸色,听到他这句话后也不好再给他脸色看,又轻又柔地“呸”了他一声,“哪有人希望自己生病的,我不理你难道你还不知道原因。”
觅寻自然知道缘故,却故意拖长了调子“哦”了一声,道:“在下实在不知缘故,还请将军示下”
“你!”
见夙九兮脸色冷下,觅寻这才低低笑了一声,将人搂得更紧了几分,亲昵地蹭着他的耳鬓道:“还在生气吗,我那妹妹的确是太任性了些,我在这里代她向你赔罪可好,你若不喜欢,不日我便送她回家。”
夙九兮被他哄得一阵心柔,嘴里却不肯放软,“你这样说好像我容不下她似得,她既是你的亲妹妹,我自然也不会与她一般计较。”
觅寻吻了吻夙九兮光洁的额头,笑道:“那我便替筝儿多谢将军了”
听到烙惜筝的名字,夙九兮刚刚柔软下来的面容有板起来几分,蹙眉道:“不过你这妹妹也的确太娇蛮任性了些,也该好好教训一番。”
觅寻低笑出声,“那便有劳你这个嫂嫂多多费心了。”
夙九兮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耳根红透,羞嗔地睨了觅寻一眼,他这副含羞含嗔又含情的模样瞧得觅寻呼吸一深,将人抱上军案压在他的身上,吻上身下人那片柔软甜蜜的唇,气氛正热时,偏偏他的风寒不合时宜的发作起来,忍不住低咳了好几声。
夙九兮一边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一边笑道:“我还是替你煎几副药吧”。
觅寻将人压了回去,俊脸上带着一分难见的窘,“这样的小事何必劳将军亲自动手。”
夙九兮只是拿手关切地抚着他的面容,目光里的柔软和爱慕满得都快要盛出来。
尽管觅寻说这样的小事何必他亲自动手,然而夙九兮还是亲自动手了,拿药,洗药,包括煎药的过程,全都一手包办,丝毫没有让外人插手。
等他洗好药材放进专门用来熬中药的壶时,天色已经不早,再等大火煮开,文火慢熬两个时辰,一副治风寒的药完全煎好时已经夜半三更,玉梁城里静悄悄的,从药壶里倒好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时,碰上来半夜睡不着,来厨房觅食的烙惜筝。
烙惜筝看到他在厨房里时,格外的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夙九兮拿瓷勺捋了捋药汁上的浮沫,头也不回地冷淡道:“煎药。”
“煎药?”
烙惜筝这才想起白天她哥哥咳了几声,又看他煎得正好是一副风寒药,惊讶道:“这么晚了你还在替我哥哥煎药?”
夙九兮不冷不热地“恩”了一声,算是回应。
烙惜筝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顿时心里疑惑起来,她哥哥身为一国之君,别人讨好他对他好也便罢了,可据她所知,她的王兄在这里是故意隐瞒了身份,还捏造了一个家境贫寒,落魄潦倒的书生形象,那这个人对王兄这么好,又是图的什么?
忍不住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我哥哥他只是一个一穷二白,家里都快揭不开锅的书生,你对他这么好,值得吗?”
夙九兮没有说话,只在微弱的烛火映亮的厨房内继续拿瓷勺捋药汁上的浮沫,就在烙惜筝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一道冷淡的声音缓缓响起。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无论为他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烙惜筝听到他的话,怔了一怔,嘴里喃喃地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无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吗?
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不因为身份和权利,平白无故地对另一个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