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看了看白莲中的水泽芝,道:“关于商陆,我已派出新的接替你的影子杀手。”然后便转身离去。
巷口深处,商陆掂了掂手中的钱袋,里面还装着几根金条,他正欲戴上斗笠离去。
巷口,影子已悄然出现,斗笠掉落在地上缓缓转了几圈,便倒下再无声息。
几根金条从袋子里掉出,不过他已经没命花了。
冰冷的剑身映出他俊美而阴柔的容颜,他甩了甩剑上的鲜血,随即转身淡淡离去。
一把无形的剑,一把无情的剑!
靖康元年正月初七日,战斗打响。
金兵用火船强攻,李纲指挥用挠约约住火船,从城楼上投掷大石块,将火船砸沉;金兵用云梯攻城,李纲命令士兵用火烧毁云梯,用箭射杀金兵。此时从河北、山东赶来救援的义军约二十万,使抗金形势大有好转。可宋钦宗为保住皇位,放弃抵抗,派人向全国求和,为讨好金国,宋钦宗还罢免了李纲的宰相职务。在百姓的坚决要求下,宋钦宗被迫重新起用李纲,东京的防守重新得以巩固。
二月,五日,宋以康王构及少宰张邦昌为人质,派到金营。
八日,宋人送上誓书、地图,称侄大宋皇帝,伯大金背后皇帝。
二十六日,金并再次包围汴京,宋使宇文虚中以国书来,改以萧王枢为人质。金遣康王赵构返宋,下令班师北回。
八月,二十六日,金太宗诏令左副元帅宗翰,右副元帅宗望率兵伐宋,金兵南下,一路进展迅速。
九月,左副元帅完颜宗翰在围城二百五十余日后攻陷太原,守将死节。
十二月,金兵左右两路军围攻汴京。
寒风凛冽,那个少年一如既往的远离人群,孤独的坐在树下,手中握着平天下的剑,剑身上还刻着一行字:“心微动奈何情已远。”
寒风吹起他的发丝,还带着些许活着的味道,他深深地看着手中的白莲铜簪,背影孤独而寂寞。
梦中淡淡白莲香静静萦绕,如当初一般,静静守护,一如白莲。
“听闻他就是天剑,杀人不眨眼。”
“唉,如今的世道,即便是天剑也拯救不了,天道流不也成为过去了么?”
“金兵接连攻城,皇帝贪生怕死,下令我们死守城门,真是让人寒心。”
“呜呜呜……”号角声再次响起。
“金兵攻城,所有士兵严防死守!”
所有的士兵都疲惫而绝望,他们已经死守城门数十日,粮饷不够忍受饥寒却要为腐朽的时代浴血拼杀。
琴心收起白莲铜簪,仿若她温柔的双手正轻轻拥着他,淡淡白莲香还萦绕在旁。
下一瞬间,他便敛起眼中的柔情,再次挥剑,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仿若修罗。
“好厉害,简直像战神!”
所有士兵像是被鼓舞,再次提枪冲进金营,血肉撕裂声接连响起,刀剑相拼声持续不断。
夕阳渐退,长河清冷,鹧鸪啼声,声声撩人。
从凌晨到黄昏,琴心用剑抵于地面喘息着,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身上的伤口已隐约露骨,鲜血汩汩流出。
崔细辛紧紧靠在他的背后,看着不断冲上来的金兵,喘息道:“没想到最终会死在金人的刀剑下。”
琴心淡淡道:“与其想如何漂亮的死去,不如多杀几个金人。”
崔细辛笑了笑,道:“不如看看谁活到最后!”
朱红飞溅,他像是已不能感觉到疼痛,一具具沉重的尸体接连倒在他的剑下。
可金兵数量众多,杀完一批还有下一批继续冲上来。
正当众人绝望时,突听得一人高声喊道:“援兵!是援兵!援兵来了!”
果然,一股浅葱色突地从横腰插入,身后还有一股黑流,他们像是一把利剑狠狠插入敌军的心脏,快!准!狠!
为首的正是马川乌以及杜若、辛茵芋。
杜若看了看不远处浴血拼杀宛如罪孽之花的少年,眯了眯眼,笑道:“他就是天剑么?跟想象中的差不多却又差很多。”
辛茵芋斩杀了一个冲上来的金人,看着琴心,道:“剑出鞘了。”
杜若道:“剑本就不该有生气,剑下只有亡魂。”
他看了看琴心不要命的拼杀,淡淡道:“但现在那只不过是把迷失方向的剑。”
另一边,崔细辛道:“没想到天心流那群家伙竟会和我们共同抵御金兵,这可真是……”
琴心转身看着杜若,手中剑还缓缓滴着粘稠的鲜血,而杜若也正注视着他。
两个流派!两个势力的最强剑客!
尽管他们没有语言、没有刀剑,但竟没有人敢近得他们半分,强大的剑气已将他们包围,杀气一触即发!
却没想到琴心淡淡转身,杀气一瞬间收敛,转而冲进金营,鲜血再次飞溅,完全看不出方才的剑拔弩张。
血染残阳,满地狼藉,白雪染为红雪,宛如一朵朵鲜艳的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