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千年吧,我也记不清楚了。”孟婆回。
“嗯?奇怪!”云小曼纳罕道。
“列位别在外面站着了,屋里请吧!”孟婆礼让道。
“请!”陆源礼回。
云小曼和酒鬼随陆源一起进了孟婆房舍。
孟婆房舍极其简陋,屋内陈列一张横桌以及凳子数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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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请坐!”
孟婆端坐于里,陆源等人在其对面半围而坐。
孟婆首先开腔道:“来到此地的鬼魂,一般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喝一碗我亲自煮的汤,要么被我杀掉放进锅里煮汤。不知,你选择哪一个?”
酒鬼瞬间被吓出了神,哆嗦道:“我选择喝汤,我从小就喜欢喝汤,不喜欢吃肉。”
“孟婆汤与其他汤不同,又称忘情水,喝汤之前,还需你的一滴泪作为药引。”孟婆慢条斯理地说道。
“一滴泪?”云小曼颇为诧异。
“不错,泪乃心之圣水,味咸略涩,和海水无异,如果说海洋是上帝的一滴眼泪,那么人类的一滴眼泪就是最小的人造海。”
“最为重要的是眼泪是情感的液化,我只有读取你眼泪中所包含的情感,才好对症下药。就好比人间的中医把脉,只有找准病症,才好对症下药不是。”孟婆详细解释道。
“哇,第一次听说眼泪还有这用处呢!好神奇!”云小曼惊呼道。
“这位仙友,孟婆我有个不情之请,也请你献上一滴泪。”孟婆说。
“我?不是吧,我又不轮回转世去!”云小曼不解地说。
“不要误会,你的泪并非为熬制孟婆汤,而是我这孟婆馆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初到孟婆馆的人,不管是人、鬼、仙、妖等等都要献出一滴泪,供我品鉴方可。否则走不出我这孟婆小馆。星君是知道的!”孟婆说完看向陆源。
陆源点了点头,随后说道:“这不足为奇,几百年前我的眼泪也被孟婆取过,自愿的哈!”
陆源接着说道:“其实呢不要误会,这其中有缘故的。孟婆天生记性差,昨天的事情,说不准今天就记不得了,有时候甚至上一秒刚说完,下一秒就忘!所以孟婆之泪是天生的忘情水药引,一般鬼魂食用后,前世今生皆不可记。”
“也不尽然,现在人眼泪也会作假,最近人间出现了大批拥有前世记忆的转世者。”孟婆插话道。
“是嘛?那我有空得好好查一查!”陆源转头又对云小曼说道:“传说孟婆被人下了诅咒,如果把孟婆之泪比作能让人失去记忆的毒药的话,那么一定有让人恢复记忆的解药!我猜也是人的眼泪!”陆源肯定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希望解药是我的眼泪!”云小曼听完兴奋回道。
云小曼说完,撇了撇嘴,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委屈巴拉的表情……
停顿片刻后,云小曼表情突变,嚷道:“哎呀,可是我哭不出来!”
“不要紧的,我有秘密武器。”孟婆说。
“啥秘密武器?”云小曼问。
“奇异仙草,尝一口便会老泪纵横。”孟婆反手变出一片绿叶,转手递给了云小曼。
“臭不臭啊?”云小曼接过来闻了闻:“别说,还挺香的!”
随后,云小曼放进嘴里咀嚼了一番,后知后觉道:“有点像芥末的味道。”
“哎呀,不行了,受不了了!咳咳!”云小曼被呛的眼泪直流。
“眼泪!”孟婆舌头如蟾蜍捕虫,眨眼间舌尖勾到了云小曼脸上的泪珠。
云小曼瞬间察觉,用手捂住了脸:“卧槽,感觉被人亲了一口!”
孟婆咂了咂嘴,沉吟片刻后说道:“很遗憾,不是!”
“该你了!”孟婆同样递给酒鬼一片绿叶。
酒鬼犹豫片刻,同样将那片绿叶放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也不是!”孟婆尝过酒鬼的眼泪,叹了口气说道。
随之,孟婆伸过指尖,将酒鬼脸颊上一滴泪珠引入指中,紧接着轻轻地捏了捏,这时的泪珠形态发生突变,变成了一个软晶体,晶莹透亮,闪闪发光。
灵犀一弹,被她弹进一钵盂内,紧接着伸手搅拌了下,孟婆汤瞬间变成了蓝色,并且表面漂有荧光。
“看一眼三生石,喝完此汤就上路吧!”孟婆将盛汤的钵盂丢给了酒鬼。
酒鬼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碑石,种种过往重现眼前,沉吟片刻后,会心一笑,端起孟婆汤一饮而尽。
随后,孟婆吩咐鬼吏将酒鬼带进了阎罗殿,入了轮回道。
事后,陆源和云小曼同孟婆辞别,抽身准备回去。
“二位留步!”这时,突然被孟婆叫住了。
“还有事?”陆源和云小曼转头问。
“我在地府等泪之解药已经近千年了,不想再等了!也许他永远不会来地府,也许他非仙即妖,不管怎样,我想跟你们出去,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孟婆动情说道。
“出去很难吗?”云小曼看向陆源。
“对你们来说很简单,对我来说却难如登天!我一旦出了奈何桥,记忆就会变得很微弱,记不得来时的路,更记不得出去的道。几百年间,尝试过无数次,皆以失败告终。”孟婆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只想做一个正常的鬼仙而已!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孟婆恳求二位能带我出去!”孟婆扑通一声跪倒在陆源和云小曼面前。
陆源和云小曼见此情形,连忙上前搀扶。
“喂,酆都大帝怎么这样?这应该属于限制人身自由吧!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要不我们帮帮她吧?”云小曼同情说道。
“嘘!”陆源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别瞎说,不一定是他!”陆源小心翼翼地说道。
“别管是不是他,现在你怎么办吧!帮不帮她?”云小曼霸气问道。
“这个……”
此时,陆源陷入僵局,有些举棋不定,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