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
“刘香,刘香!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旺才叫道。
“俺就是头晕,休息会就好。”刘香靠在炉灶边上,冲旺才摆摆手,“别顾我,今晚二殿下的晚宴一定要准备好,快去,俺没事。”旺才这才离开。
她偷偷做好决定,今晚只消看他一眼,她就离开。
回到乡下给爹娘养老,尽管爹娘不屑于她,也是一个去处。
再不济,她刘香也不是无家可归之人。
前院蓬荜生辉,众多官员和皇子公主送来丰厚的礼品,人人都能看出,这样大的盛宴除了皇帝,只有二殿下有资格享有。
“二殿下,今晚是个好日子啊”王丞相意有所指,皇上也刚入席,偌大的厅堂坐满了权贵。
“城南,离宵,今日是孤期许很久的日子,看到孤的孩子们能融洽欢聚一堂,孤死而无怨了。”
“父皇万岁万万岁,万不可提死字。”
“我等祝皇上福寿天齐,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今日不止是城南的生日宴,也是二皇子与丞相千金定亲宴,今晚各位定要不醉不归!”皇帝语罢,歌舞升平。
段离宵妖艳的脸尽是欢笑,一杯杯酒下肚,也助长了他的戾气。
“父皇,儿臣愿意舞剑一曲为各位助兴!”
“大殿下威武,我等期待,期待!”
“皇兄,接剑!”段城南将剑丢给他,他倒要看看段离宵耍什么把戏。
刘香在屏风后看到的正是段离宵舞剑,众多王孙侯爷时不时谈笑风生。
她仔细寻找着,靠右上座的是段城南和王婉婉,他两互相喂食,好不亲切。
这一幕本该想到的,刘香还是落下眼泪,她瞅着段城南修长而洁白的手指端着酒杯,思绪绕回以前,她端盆子给他洗手的场景。
抹干眼睛,正要转身离去,刘香听见厅堂凄惨的叫声!
从墙外飞进几十个蒙面黑衣人,一个暗器偷袭了正在舞剑的段离宵,段离宵被暗器所伤,跌落在地,呼道:“暗器有毒!护驾!保护皇上!”
侍卫一个个被黑衣人斩杀,官员们死了不少,逃了不少,无数的血溅在大堂的柱子上、墙上,被斩落的手臂、头乱飞。
有一颗侯爷的头颅直接被砍飞在王婉婉的桌上,王婉婉失声尖叫,紧紧抱住段城南,“二殿下,婉婉怕,好怕!”
段城南皱起眉头,正要上前与黑衣人对抗,却被王婉婉紧紧抓住,他眼底一闪而过不耐烦,道:“婉婉,我会回来的,待在这别动。”
王婉婉这才松开他。
刘香跟前的屏风倒下了,她趴在地上不敢动,血也有不少粘在她粗糙的衣服上,造成了她已经死的假象。
刘香的眼睛一直跟随着段城南,“二殿下,不要、不要死.....”
皇帝被安全转移,段离宵因为中毒被侍卫带走,留下的只有段城南和左下一等护卫在与黑衣人厮杀,黑衣人的武功太过强硬,杀了不少人,但绝不是段城南的对手。
“救命,救命啊殿下,他要杀我,啊”身后是王婉婉凄惨的叫声,她被一个黑衣人砍到了衣袖,段城南一个转身,正要将那名黑衣人斩首。
又听一个担忧的声音响起。
“不,段公子小......心”刀刃插进肉体的声音清脆、干净利落。
段城南动作缓了一会,转过身正是刘香苍白而丑陋面庞,她的胸膛被插进一把长剑。
“杀掉所有人!”段城南冷声道。
左下顾虑,“殿下,不留活口盘问?”
段城南没有再言,他只是看着刘香胸膛的剑......
直到她奄奄一息跪在地上,才惊觉抱住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可寻的不确定:“为何你在这里?”
刘香只觉得胸口快要窒息,很快晕厥过去。
“这些人杀了喂了侯玲山上的狼吧,这个......”段城南嘴角弯起,眼睛看着刘香,却准确无比的指着刚刚本能成功行刺他的刺客,继续道:“把他双手砍了做成冰雕,本王自然有用。叫花无极来。”
“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