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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驾驶位上,赵爸突然的,有些感慨的,眯了眯眼: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这一转眼的,这孩子,她就要上学了啊:现在只是个幼儿园,
这后面,接着就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这算起来的话,这眼看着也要不了几年的时间,这丫头……也就要该自己去成家立业了……呀!
时间,
过的真快……
“老头子,”坐在三轮车的车斗里,向后瞥了一眼,回过头,冲着赵爸的背影叨咕了一声,赵妈,抽了抽鼻子:“你说……。”
“没事的,毕竟,那个是在学校里,好歹的,也有着那么多的人呢。”已经在一起十几年了,相互之间,也算是培养起来了一些不用说的太多的默契,让赵顺不用听自家的媳妇把话说完,就知道她想这会儿要说的,是一个什么意思了:“再说,哪儿有老师,还有那么多的孩子,又不是只有咱们的一个……有那么多的孩子在,丫头,一会儿就会好的。”
是啊,
丫头,贪玩,
只要是有着能够玩到一起的小孩在,
一会儿,就会好的……吧……
应该是吧……
毕竟,之前,她可是没有离家,离开自己两口,这么长的时间……好像也还是有过的吧——秋忙的时候,自己两口忙的头晕眼花的,儿子也很贴心的努力给自己两口帮忙,她,可不就一直的给扔在半坡的田埂上,放在一个大筐里,一个人……
“可……”吸了一下鼻子,杨晓梅犹豫的,又向后看了一眼。
也就是在那一年,在太阳下了山,不得不收工后,他们俩在丫头睡觉的大筐里,发现里一条蛇,一条无毒的菜花蛇……
都有赵顺的胳膊粗了……
这丫头,
就她的这个体质,
离开了大人,
真的就能够平平安安的吗?
赵爸心里,突然的有些不太确定起来。
不过话可不能这么说……:“会好的,一定的会好的……”
坐在车斗里的赵妈,突然的感觉到车子有了一个明显的颠簸,速度,也一下子的给降了不少。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事,
再次的回头,
镇子已经看不见了,
他们,现在已经走出了好远,
已经,回到了回家前的那一段弯弯曲曲的小路上了。
这一段的路况不是太好,所以车子有些颠簸,那也都是正常的事儿:“嗳,你说,丫头,现在还在哭吗?”
临走前,那个丫头终于的见事不对,沿着滑滑梯给冲出来,最后扒着幼儿园给关上了的铁门,伸着一只手……那充满着惊慌,充满着难以置信的感觉的哭声,
可是哭的赵妈心都要碎了——哪怕是已经走了这么远,这耳朵里,却一直响着丫头最后的呼喊:“妈,妈,别丢下我,妈,我听话,妈,等等我,别丢下我鸭~~”
这,真的就是幻觉了吗?
赵妈不太敢确定。
她感觉,在后面,在那隔着山的小镇子上,丫头,
应该还是在那儿声嘶力竭的哭着,喊着……可是娃啊!
这离别了,分开手,可都是在为你好啊!
你要好好的学习,以后,一定要考上一个好的大学(xiao),过的好好的呀……
心里是这样想的,理智上,也清楚的知道:事儿,就是应该这样的干的,
不过,每一次的回头,看向那身后不断延伸的弯弯曲曲的小路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感到有些忍不住的悲伤,有些,这种悲伤还随着路途的拉长,随着时间的拖延,有着一种愈来愈沉重的的感觉——沉重的让人有些要喘不过来气来,沉重的……
这个不断增加的份量,差一点的,就压的她想要直接的跳下车子,以着自己最快的速度,一路的飞奔,
为的,
就是能够尽快的赶到自己的那个丫头的身边……儿啊,
那可都是当妈的,身上掉下去的肉啊!
这,一遭的离开,那可是撕心裂肺样的痛啊……:“你说这幼儿园,它就非得给上吗?”
心里那种挥之不去的怨气,让赵妈把目标,给盯到了引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幼儿园的身上:“就他们这水平,能给孩子教点啥呀!”
……
这话,
可是不好接……人家能够要开这个幼儿园,那就肯定是有着他们应该有的理由的。
不过这也让赵爸,把注意力给引开了:“应该,是想让孩子给先适应一下吧。”
适应一下学校的生活,也适应一下……就像是今天这样的,
离别的生活?
应该,就是这样的——之前也听过别人说过:说这孩子上学啊,第一天的,那是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好惨好惨的。
可是转头,
人家就能给玩的没心没肺的,然后整天的都惦记着什么时候该上学,该去见什么小盆友,该去……听老师的话,认真的完成作业,不能迟到——那时候啊,老师的话,可是比家长的,还要有用呢:他们可以不听家长的,挨熊的时候会顶嘴,挨揍的时候会还手,会跑,
但是对于老师的话,
那却是兢兢业业的,不折不扣的,非要给完成个一丝不苟的才行……这幼儿园,就是先让孩子,也让家长们,预先的给适应一下接下来的,孩子不在家的,那种空巢期的生活。
只是没有想到,
这种生活,
它是这么的……难受啊……
扒着幼儿园的铁门,无力的坐在地上,赵小梅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远方。
那边,是之前来的方向,
也是,爸爸妈妈和哑巴哥哥,他们抛弃自己,自顾自的离开的方向。
更是未来,他们来接自己,接自己回家的方向……好想,突然的就看见自家的那个,三轮车啊(三轮车,我再也不说你破了,你就快点出现吧),好想,一下子的,就看见了爸爸妈妈,或者说是哑巴哥哥的影子啊(爸爸妈妈,哑巴哥哥,你们快来接我吧,我再也不和你们闹了,再也,不偷偷的和你们做对,和你们顶嘴,和你们……欺负哑巴哥哥不会说话了……)
我再也不穿鞋跳到哑巴哥哥的床上;
再也不偷偷的把不喜欢吃的菜,葱,姜都给放到哑巴哥哥,还有爸爸的碗里了;
再也不偷偷的在妈妈的头发上,放苍耳子了(明明人家都是叫老母猪油的);
再也……不不听你们的话了……
是谁?
正在自怨自艾的赵小梅耳朵一竖,
突然的就听见:有一个人,悄悄的,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还给蹲下了。
“给,擦擦脸吧。”一张纸巾,给递到了紧张起来的赵小梅面前。
拿着纸巾的手,细细的,白白的,比老妈的手要好看的多——是龙老师:之前,听那个叫校长的老女人在和爸爸妈妈介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