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表达违规者可能会遭受的不可承受之重伤。
“所以这些肌肉发达的运动员为什么会愿意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比赛呢?”佐伊瞥了一眼正在赛前动员的两支队伍的队长,嘀咕着叉起盘子里的西兰花。
“当然是为了努力、友情和胜利。”卢娜把雨伞靠在桌角,“还有荣耀和一贯的恩仇……今天的天气确实有点糟,但是打着伞也不是不能看啊。”
她又扭头看向佐伊:“你真的不打算来看比赛?我觉得马尔福知道了肯定会很不满。”
“实话说如果今天是晴天我就去了,但天气太糟……我可以趁这段时间去练习守护神咒。”
“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佐伊郁闷地点了点头。
“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改进它,就算斯内普教授告诉我要点,我也联系不上它……”她挫败地说。
“我甚至觉得我可以去找两个摄魂怪来,看看有摄魂怪在的情况下能不能唤醒我的守护神。”但是这个提议早就被她自己否定了,要知道摄魂怪的雾对她都没什么作用,那么摄魂怪为绝大多数人带来的威胁对她来说也就不算什么了。
“不过我当然很在意德拉科的比赛,你可以看完之后跟我说说。”
卢娜点了点头,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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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心思放空,眼中的天顶仿佛在整个扭曲、坍塌,哈利的手紧紧攥住床单,他的心沉甸甸的,愧疚和不甘占据了他的整颗心。想起队友们来探望他时所说的那些话,即使马尔福最终并没有抓到金色飞贼,并且这次比赛结果在讨论之后决定作废重赛,但他仍然无法忍受自己会因为摄魂怪的出现掉下扫帚这件事。
要知道这是伍德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次学院杯了,他们都想赢,一年级时他和同伴们一起抓住了胜利,这样强烈的快乐他当然想更多地感受,当他在天空飞翔时,他会觉得自己是自由的,觉得天空和赛场就是他的归宿,而它们也同样需要他,更别说那些因为他精湛的技术尖叫的观众了。
可他没办法消除摄魂怪对他的影响,没办法消除那些直接出现在他脑子里的尖叫,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狂吼……他妈妈试图保护他,央求伏地魔不要对他动手,哈利仿佛还能在脑子里回想起她妈妈的哀求……还有伏地魔,他来了,来收割一个家庭的人生,他爸爸和他妈妈,接着就是哈利自己,伏地魔在狂笑、他很得意,他就要成功了……
他多想要透过这些记忆回到那个破碎的时间,这样他说不定就能冲上去帮助他妈妈,别杀她、不准对她动手!在记忆中他只能狂吼,只能绝望地一遍遍回放他母亲的尖叫。他接受不了这个,也因此无法阻止摄魂怪的侵入。
更别说他的扫帚……哈利低下头,想起安吉丽娜他们告诉他的噩耗,光轮2000——他一直以来的好战友——碎成一截一截的样子,因为他从天空坠落的时候它正好掉在了霍格沃兹那棵打人柳上,被那棵树毫不留情地折断了。
这还不是最糟心的事情之一,他敏锐地发现了罗恩和赫敏之间的矛盾又一次爆发了,今年开始——主要是赫敏收留了克鲁克山之后,围绕着两人的宠物,罗恩和赫敏之间早就爆发过大大小小好多次争吵,除开前段时间在霍格莫德的冲突(他们两人最终以一种僵硬的态度继续相处),两个人一向还比较克制,那都是因为克鲁克山再怎么想要抓斑斑,它都没有得逞的缘故。
但这次哈利从扫帚上掉下来之后,和这越发凛冽的寒风一样,这两个人虽然是一起进来医务室探望,却都冷着脸,连一秒钟的关注都不愿意施舍给彼此。他们肯定在之前就爆发了一场争吵,哈利心想。看样子他的判断并没出错,这两人虽然同样担心哈利的身体,但话里话外还都一直用带刺的话去攻击对方。
赫敏最后先受不了了,猛地站起来(哈利抖了一下),张着嘴像是想直接和罗恩大吵大闹,但最后还是顾及这里是医务室强行忍耐住了。
“我不想和你讲话了,罗恩……”哈利发现她的声音带着微弱的哽咽,“哈利,祝你早日康复。”
等赫敏砰地把门甩上,哈利这才看向一直气冲冲地抱着双臂的罗恩,从刚才开始罗恩就把自己当成一座不会说话的雕塑,赫敏走的时候他连正眼都没看她,更别说打招呼了。
“怎么回事?”哈利多少也有点厌烦,本来比赛失利和扫帚坏掉就足够让人心烦了,“你们就不能别再吵架了?”
“你自己问她为什么我会生气!”不提这件事还好,罗恩突然爆发了,“全都是那只该死的猫!她就不能把它锁在寝室里吗?为什么一定要让它自由出入休息室!”
“克鲁克山?它又怎么了?”哈利疑惑地问,说实话他也确实同意克鲁克山对斑斑有着非同一般的好奇心,也没见它去捉过别的老鼠。
“那只疯猫!最好别让我抓到它!”罗恩咆哮道,然后他突然捂着脸,失落地低下头,“斑斑死了,哈利。”
“什、什么?!”哈利没法不惊讶。
“它死了,被那只疯猫吃了。”罗恩说,“除了床上那摊血迹和那只疯猫的毛,我不管哪里都找不到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