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收下之后,笑容更加真实而热情了:“阿尔巴尼亚欢迎您,先生。如果您是想要购买一些魔法物品,我建议您最好去魔法市场东南方向最深处的那一家,是一个叫马克苏特的老巫师开的,已经开了好几十年,质量和信誉都还不错……旅店的话如果您想要更舒适,就去西边的火焰轮旅店,那里的老板娘是个大美人,脾气不太好,年轻时候也是个很泼辣的厉害巫师,但只要你不在那边闹事,就没问题。”
酒保是个年轻人,显得很健谈:“当然,如果您更希望享受充满风情的独特店子,我也就斗胆自荐自家的店子,虽然看上去破旧,但威士忌可是一绝,您喝火焰威士忌么?能让您一下子暖和起来,当然夏天就不太受欢迎啦。”靠在吧台边上的几个看上去是熟客的客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听上去不错。”男人沉吟片刻:“您是出门旅游的么?您的口音听上去也不像是当地人。”年轻酒保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窥探别人的隐私,赶紧歉意地摆了摆手,“如果您不想说……”“没关系,我确实不是阿尔巴尼亚人,来阿尔巴尼亚办点事而已,顺便来和老朋友见上一面……我刚到这儿的时候,有人告诉我这里是个到处潜藏着危险的地方,能告诉我这是怎样的说法吗?”
酒保察觉到男人确实没有生气,也松了口气,他听到男人的询问,咯咯笑出声来:“那一定是指咱们这儿的森林了。您还别说,有些神奇生物很喜欢藏在森林深处,就算魔法部试图每年减少在森林中失踪的麻瓜和巫师,但成效可没那么大,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为了森林里丰富的资源铤而走险……您难道也是其中的一员?那您可比上一个来我这儿问我问题的人看上去靠谱,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家伙虽然嘴巴上讲得头头是道,但我好歹也和那么多人打过交道,自然看得出来,像他那种的,多半都是刚从学校出来没多久的乖孩子,被下套了都看不出来!”
这酒保确实挺能说,即使不需要问他更多更详细的问题,他也会把一切都说出来,这对男人来说再有用不过了,他一边看似认真地听着,一边在脑子中不停地思考接下来要做些什么,“那个人也是,说自己想要得到一些实践经验,就一股脑地冲到森林里去了,好几天之后才回来,我当时还挺惊讶他居然回得来呢,不过既然他来自英国那边那所最出名的魔法学校,或许是我太小看他了也不一定。”
“哦?你是说他来自霍格沃兹?”男人不动声色地问,“对对对,就是叫这个名字,那可是全欧洲最知名的三所魔法学院之一,甚至有说法说它是三大学院之首,要知道现任校长可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大家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那你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吗?”酒保先是帮一旁的客人倒好酒,又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多少还有点印象吧,G打头的,等我再想想,话都到嘴边了……”
“奇洛?是叫这个名字吗?”酒保啪地一下,用右手打了一下左手,惊喜道,“没错!就是奇洛,穿着打扮也很奇怪的一个年轻人呢,客人您难道也认识他?”
这时,在男人的右边,一直趴在吧台上,时不时喃喃自语的女巫突然捂着脑袋坐起身:“再来一杯吧,帕米。”酒保一点也不惊讶,接过了女巫的杯子,略带调侃地说,“要是不多克制一下,今天又会像昨天那样头痛的。”
“没关系,现在是休假,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怎么使用是我的自由,再来一杯,给我添到杯口的位置,最纯正的火焰威士忌。”女巫已经有些微醉了,但她还没有失去理智,“听我说啊,帕米,工作忙得要死,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世界杯上蹿下跳,这么多准备时间根本就不够,还别说我的上司巴格曼先生整天嘻嘻哈哈的,把事情全都丢给别人,不过也只有他这样的上司才会在世界杯筹办期间还同意我的休假要求,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男人一惊,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酒,装作品酒的样子开始听酒保和那女巫的对话,里面出现的一些信息令他心惊胆战:“你觉得保加利亚和爱尔兰哪边的胜算更大?”“我当然希望爱尔兰获胜,只是保加利亚的找球手很厉害……”他们一来一往地说着魁地奇的话题,酒保直言他很羡慕,因为他现在已经买不到票了。
男人端着杯子,自然地插入两人之间:“今年的世界杯我记得是由英国的魔法部主办,这位女士不正是魔法部官员么?帕米先生,你为什么不求求这位女士,让她给你腾几张世界杯的门票呢?”女巫也注意到酒保亮闪闪的视线,笑着摇了摇头:“这样可不行,我只是一个普通职员,要拍板做决定可轮不到我。”
“您是?”等男人向酒保叫了一杯火焰威士忌,让他放在女巫面前,她咯咯笑着,“如果您是要搭讪,我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您真爱说笑,珀莎·乔金斯女士,能在在异国他乡见到同胞,让我请您喝上一杯。”男人笑呵呵地道,“您或许已经不记得了,以前在霍格沃兹咱们可是同学,又都是格兰芬多院的,只是我比您小上几届,平时也没有说过话。”
他解下把自己遮得很严实的斗篷,露出一张蓄着短须的脸,“阿尔伯特·盖雷托。”他伸出手,“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
珀莎挠了挠头发,她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可男人看上去很是坦诚,她又知道自己的记性很不可靠,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和他握了握手,“很高兴见到你,盖雷托……”“不不不,请你务必称我为阿尔伯特。”“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的话。”她举起面前的小酒杯,阿尔伯特主动和她碰了碰杯,“为了在异国的这份缘分。”随即两人一饮而净。
“哎呀,这可真是了不得的缘分。”酒保帕米笑着说,他正在用一块干净的布巾擦拭着玻璃杯,“没想到客人您居然是英国人,还曾在霍格沃兹读过书,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