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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的小天才白宁泽一来不懂字写的那么丑的自己有什么孺子可教的,二来他也实在是不懂这个凡尔赛三个字是个什么东西。
所以最后他只能茫然畏惧却又害羞之中,被谢丹枫给搓红了脸。
然后还没等他说什么的时候,谢丹枫那手一招,对他们道:“刚刚进门之前碰到紫翡那丫头了,说是菜快要好了,走,咱们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接着就是重点关照了一下还在懵懂之中的白宁泽:“小宁泽,走着。”
而后,便是三个人一块儿走到书房门侧,让彩云邀月她们端来了水和十白散,也就是用铜制的皂盒装着的膏状的肥皂,剜一块儿,可以洗脸洗手。
谢丹枫自己剜了一大块,匀了一半儿,执起在他们二人旁边有段距离的地方垂手站着,不敢上前的白宁泽的手,抹在了他的手上,招呼他一起洗手。
等洗完手,又净了两遍之后,这才去了前厅。
前厅摆放着一个不算太大的桌子,眼下桌子上放着一些瓜子花生点心之类的吃食。
他们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而白宁泽总是想跑,跟谢丹枫在一块儿的时候,哪怕是这么几天的相处下来,也仍旧是害怕,眼下又加了一个王知君,那他只会是更想跑了。
可是现在溜也溜不掉,因为王知君和谢丹枫所聊着的,还是关于他这一天的功课成果。
王知君拿起一块儿点心,咬了一口,飘飘悠悠的叹了口气,道:“宁泽啊,读书倒是没有练字之时的天赋,我口干舌燥的讲了一下午,只是讲了一讲三字经,但是他连三字经之中的内容都还是一知半解的,不明白,你说我这怎么往下进行四书五经?”
毕竟在王知君看来,白宁泽左右大小的也好歹是个十八岁的若是成亲成的早,还是都生了一炕的成熟男子了,但是面对白宁泽对人事世事的一丝未解,他也实在是无法理解。不明白。
“你就好比我讲书吧,夏书之中的禹贡,就一句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你信不信他肯定问我,为什么大禹要分九州?为什么会有洪水呢?”
白宁泽被王知君吐槽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小脸煞白,但是耳根极红,是羞愧的。
但是王知君不懂得,且加以吐槽的,谢丹枫却是再懂不过,因为王知君那种含着金汤匙从学说话就学礼读书的少爷不同,白宁泽的一切都是自己学的,若是没人教他的话,想必他现在甚至连话都不会说。
被关在王府后院十八年,不与人沟通,所有人都弃他若草芥,避他如蛇蝎,所以他被困成了井底之蛙,莫说是读书解书中之理了,就连基本的一些伦理纲常,恐怕白宁泽都也不懂。
所以才要教,尽早教,而且不仅仅是读书先生教读书写字,对于一些其他的方面,只能自己能想到,白宁泽所不懂的,他都要教。
从根底上,重新完整并且正向的塑造白宁泽。
而王知君不懂得事儿,却也不能搬在台面上说,自己得私下里找自己的这位三表哥好好聊聊,让他那嘴把这点儿门,还是要顾全一点儿白宁泽的脆弱。
而现在,谢丹枫开了口,抿了抿嘴,比较委婉也比较直白的一句话堵住了她三表哥的嘴:“表哥,辛苦了,但是也得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不是所有人都同你这般三岁就有机会读书明理的。所以还是劳你费心了。”
三表哥微微一愣,而后便想起他同白宁泽之间的差别,三表哥对于白宁泽的身世还是了解的,毕竟自家官最高让全族人都骄傲的女相谢丹枫嫁了这么一个私生子,还是自己求嫁的,那么对于白宁泽的背景,全家人也都扒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他微微一愣之后,等回过神来,便笑盈盈的轻声对白宁泽道:“刚刚是先生的口重了,我也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毕竟你刚读书嘛,很多理不明都是正常。毕竟读书就是为了明理的。”
算是委婉的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