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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大都城,朱雀大道南街十九号。贝斯德酒店。
包房内,一大桌子饭菜吃了一半多。地上摆了不下三十瓶一斤装的二锅头。服务员已经找各种借口进来三四次了。看这两个客人有没有喝死。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哈哈!”陈菲张开嘴,举起酒瓶,一瓶二锅头整瓶倒入口里。
张武坐在陈菲对面,也是一口一杯。丝毫没有含糊。
不知不觉就喝了三个多小时。不需要张武运转气元,今天总是喝不醉。他喜欢这样的状态。飘飘欲仙,什么都不知道却有什么都知道的状态。
陈菲更是放纵自己,似乎在他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醉态。这是别样的信任,还是另样的放飞自我?戏精的本质。
“拓跋余,你在哪?我很烦,很烦。你连听听我抱怨的时间都没有吗?我为你至今保持含苞之身,拒绝所有。你难道不知道吗?”陈菲喝完桌上的最后一杯酒。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酒话。
张武站起身,准备扶起玉体横陈,呈大字型仰面倒地的陈菲。她乌黑的头发覆盖着她的脸。裙裾紧紧地包裹着凹凸紧致身体,没有春光外泄的风险。刚走到陈菲跟前,突然陈菲一脚蹬在张武的小腹上。一阵吃痛。
我的妈妈,再下一寸,就危险了。
张武退开,等她疯一阵再说。
“人生得意须纵酒,莫使金樽空对月。”陈菲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嘴里咕咕叨叨,似乎在念什么诗句。伸出手,去找桌上的酒,见没酒了,就瞪着一双美眸,对站在桌边的张武喊道:“快叫酒,我要喝酒。姐姐要喝酒。臭弟弟。”
张武走到包间门口,打开门,对站在门外的服务员,轻声说道:“再来十瓶,随便再加两个热菜。”
不到五秒钟,服务员飞快地跑来,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木桶内装着十瓶一斤装二锅头。张武提着木桶,走进包间。门半开着。陈菲看着酒来了。立即扑过来,双手抓住桶沿,头钻进桶里,伸手拿起一瓶,整个人翻倒在地上,直接用是手劈开,一整瓶酒直接倒进嘴里。
张武也是过来人,如果一个女人不是被伤得如此重,定然不会如此醉。以陈菲的眼光,那个拓跋余该有多优秀才配得上陈菲的这份痴情啊?
陈菲今天穿的连衣红裙,虽然极为凸显身材,但布料结实,风格偏保守,基本不会有春光外泄的可能。张武也就任由她折腾。陈菲是一个严谨的军人。只有她认为绝对安全的时候,才会放纵自己。这无疑是对自己的一种信任。一种态度。
几分钟后,服务生送来了两个热菜。张武端进来,关上包间门,从套间内,拿来扫帚草草地归拢了地上的酒瓶和碎玻璃。坐在桌边,自己开了一瓶酒,就着两份热菜,慢酌浅饮。菜的味道很不错,一份是猪肝爆炒。一份是鸡杂混炒。
耳边听到陈菲咕噜噜喝酒的声音和嘴里的呢喃。
“拓跋余,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什么名分,我只要你的心,你的爱。其他我什么都不要。我回来三个月零七天,你也忍心一次都不见我。你真狠心。”
张武皱了皱眉,这个傻丫头。
“拓跋余,你不要堂姐了。我理解,这是帝国的颜面,我没有怨过你。我愿意跟你,没有人知道我和你的事情,绝对没有人知道的。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只要你当着我的面说一句你爱我,我今生足矣!拓跋余,你就胆小成这样吗?你说你的婚姻只是利益交易。没有感情,我何曾说过,我需要你的婚姻,那是什么鬼玩意儿?”
什么没人知道?俺不是人?难道俺是鬼?这个丫头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