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你是没看见贺明玉那张阴沉的脸,哼,我太解气了。”
“温氏可要没了。”阮宁提醒。
“没了更好。”温涵曦晃动着杯子里的酒,“我早没家了,她们凭什么还有。”
她要让韩岚母女哭都没地方。
她们不是绞尽脑汁进入温家吗?
行啊。
成全她们。
阮宁打了个酒嗝,“说的对,我支持你,干/死她们!”
温涵曦:“对,干/死她们!”
积压许久的心事解决,温涵曦宛若脱缰的野马,最后干脆不用杯子,直接嘴对着瓶子喝。
阮宁喝飘了,红着眼眶咧嘴笑:“你这个样子要是被贺明玉看到了,小、小心他把你给吃了。”
“吃我?”温涵曦莞尔一笑,晃着手指道,“做、梦!”
她踉跄着站起来,本想拉个漂移直接飘沙发上,奈何喝得有点大,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是双重影子。
试了两次才跳上去,没站稳,一个趔趄,跪倒的时候按在了阮宁头上。
阮宁头发是今天才做的,花了五位数,被温涵曦这么一按,发型毁了。
抱着她腿要赔偿。
温涵曦拍着她背安抚,“赔,多钱都赔。”
阮宁吭吭哧哧,话题从赔偿上无缝衔接到了竹马身上,声泪俱下的控诉了竹马的恶性。
“他摸我头。”
“他捏我脸。”
“他刮我鼻尖。”
“他掐我腰。”
温涵曦重新站直,居高临下睨着她,一副“就这”的表情,“还、还有呢?”
“我翻车了。”阮宁仰头看她。
“翻哪了?”温涵曦捂着唇又打了个酒嗝。
“……翻床上。”阮宁说。
“……”温涵曦抓住重点,“他把你给睡了?”
现在的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弯弯肠子里装的都是坏主意。
不行!
她要替姐妹报仇。
阮宁挥了下手,像是想起什么,神情还有那么点意犹未尽,“不是。”
“嗯?”
“是我睡了他。”
“……”行,站反了。
阮宁松开手,捞过抱枕下巴抵在上面,“我再也不是鱼塘塘主了,我被一条臭鱼烂虾祸害了。”
说到这她猛地抬起头,“你知道他还说什么吗?”
“什么?”
“他、竟、然、要、我、负、责。”
阮宁摇晃着温涵曦的腿,“我的鱼塘,我的森林,都没了。”
温涵曦坐下安慰她,“我的鱼塘森林也、也没了,咱、咱们真是铁铁的难姐难妹。”
这两人抱头感慨时,门铃响了。
这里是阮宁的私人豪宅,阮总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她偶尔来住一次,冰箱里没什么吃的,她特意叫了外卖。
“外卖来了。”阮宁扶着茶几站起来,“我、我去开门。”
她喝得比温涵曦还多,走路踉踉跄跄。
温涵曦笑笑,“你、你还能走直线吗?我、我去。”
拖鞋都没穿,她光着脚朝门口走,越过阮宁时,笑眯眯说:“你、你不行。”
阮宁有些想吐,没跟她顶嘴,摆摆手,“对,你、你行。”
门打开,温涵曦倚着门,伸出胳膊,晃了晃指尖,“外卖呢?给、给我。”
门外那人没说话,光影里他下颌线紧绷,脸色很暗。
温涵曦没有听到声音,这才缓缓掀起眼皮,眸子里浮着一层氤氲的光。
看谁都是雾蒙蒙的,像打着马赛克。
眼前这位打的最多,五官糊的都看不清了,她嘿嘿一笑,“你、你看着有些面熟。”
这搭讪的手法有些拙劣。
事实上,她什么也看不清。
“……”门外的人这下不只脸沉了,眉梢蹙到一起,刚要开口说话,温涵曦指了指他的脸,“帅。”
接着指了指他的喉结:“性感。”
又指了指他的腰,点评:“有力。”
她扒住门框,探出头,眯着眼问:“一夜……”
“嗝,嗝。”
“一夜什么?”清冽的声音传来,冻得人打颤,钻石袖口被瓷白的手指挡住。
“一夜能……”温涵曦拍拍胸口,压下胃里的不适感,“几……”
“一夜七次,你要不要试试!”贺明玉最后一丝耐性消失,向前跨一步,揽上她的腰肢,顺势把人带怀里。
薄唇贴上她的耳畔,轻轻呼气,“一夜十次也行。”
气氛骤然变得逼仄,温涵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屋内传来阮宁的声音。
“曦曦,咱、咱不吃外卖了,我找、找了十个小鲜肉,长得好,腰好,腿、腿也好,咱们去和他们玩、玩。”
“贺、贺明玉不、不行,一夜只要不能七、七次,都不行。”
“换、换一个。”
“换个更、更好的。”
阮宁胡言乱语地说了一大通,生怕外面的修罗场不够刺激。
“好——”嘞。
话没说完,温涵曦被贺明玉强行带离。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好像有什么东西遮挡住了视线,能看见东西时,已经坐在了车上。
哦,严格说,是坐在了人的腿上。
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抵着她的臀。
不太舒服。
她动了动。
“别动。”贺明玉压抑出声。
温涵曦听到声音才回过神,嘿嘿一笑,“贺明玉,你、你怎么在这?”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贺明玉冷哼一声,“小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