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受到了顾泽的视线，萧云轩侧目看了过来，淡淡地出声道：“顾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明明萧云轩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可顾泽却感受一种上位者的压迫，他想起自己曾经的口误，也不奇怪萧云轩会突然怀疑到自己身上了。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程小姐她……确实和我说过……”

    “不过她说的是自己离开的原因，没说要去哪里，她还说，让我好好照顾萧少和孩子……”

    这样的话似乎并没有让萧云轩情绪好一点，他仍然蹙着眉看向窗外。

    “萧少，程小姐她，还是很在乎你的。”

    “在乎我？那为什么要离开我？我说过陈煜的眼睛我会想办法，萧氏也不需要她来做出牺牲……”

    “何况，萧氏我不要了又怎么样，只是我……不能失去她。”

    “萧少，程小姐她也不想你的心血功亏一篑，所以她当时……”

    “是她不想，还是你不想？”萧云轩突然看过来，语气森冷，“她当时对你说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而不是眼睁睁地看她离开。”

    “她说不要告诉我你就没说，那顾泽，你还记得你是谁的人吗？”

    “我永远都为萧少服务。”顾泽知道萧云轩是真的生气了，他开口道：“这次我自己会去领罚。”

    萧云轩闻言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只移眼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

    其实他知道这不能怪顾泽，他也不过是为了萧氏着想，可是他就是想找到一个出口。

    似乎从她离开开始，他就已经没有任何追求了，除了找到她，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连每天的工作也只是麻痹自己的工具。

    程雅萱离开太久了，他已经快要找不到自己继续下去的意义了，尤其是现如今知道了她离开的真正原因。

    他感觉自己的背上一直存在着千斤重的大山，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随时都会倒下。

    刚刚霍雨绮那些话一直在他脑子里面盘旋。

    “说不定她早就有了离开的打算……”

    “怪不得她会离开你……”

    “萧云轩，你真可怜！”

    是啊，他真可怜，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除了找到她，接下来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处理了。

    这时，司机因为前方的红灯停下了车，不远处的广场飘来周杰伦的歌。

    司机害怕打扰到萧云轩，连忙把车窗关上了，而歌词却早已经进入了他的心。

    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爱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

    雅萱，你和我的距离，是不是已经好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