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穿多件衣裳，保证不会着凉。”

    姜长泽见她坚持，也就应了。

    祭拜所需祭品纸钱府中下人早已备好，叶小棠换了一身素净衣衫，便要出门。姜长泽拦住她，拿来裘皮披风，给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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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小棠笑：“现在便如此，到了三九天我穿什么？”

    姜长泽：“宫中有更厚更暖裘毛，到时我去给你要来。”

    叶小棠：“……”

    到时把她裹得比狗熊还笨重，怕是门小了，她都挤不出去。

    姜长泽无视她的怨念，牵着她上了马车。

    皇陵距离他们上次比赛的明昭寺与皇城之间，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皇陵所在的山下。往上走的路也不坎坷，反而是异常平坦，路面积雪大部分已经被清扫干净。

    皇陵有将士驻守，马夫在皇陵前停住，亮了摄政王府的腰牌，才得以通行。

    皇陵很大。

    皇帝与王爷的墓也并非一处。

    又走了许久，隅中时分，才到了地方。

    陵地肃穆庄严，同样的官兵在驻守。

    见到姜长泽，那守卫陵墓的小将上前行了一礼，道：“公子来了。”

    称他为公子，而非王爷，想来是翌王府的旧人。叶小棠看向他，只觉样貌熟悉。

    那人也朝她拱手欠了欠身：“见过姑娘。”

    叶小棠笑笑，算作回礼。

    今日既非忌日，亦非传统祭祀的节日，只是姜长泽想要带叶小棠过来拜祭父母双亲，随行的人不多，也没有繁复的仪式。

    到白玉石砌成的墓碑前，姜长泽牵着叶小棠跪下来。

    “父王，母妃，儿子寻到那个喜欢的人了，带她来见你们。她非出自高门府弟，可她聪慧懂事，儿子相信父王母妃也一定喜欢她。”

    身后不远处，守陵的小将与扬风站在一起。

    面带疑惑的问：“既非忌日，又非节日，还刚下了雪，公子缘何非要今日过来？”

    扬风双手环胸，目光不时瞟过四周，窥探着可能出现的危险，嘴上道：“爷许是就想带叶姑娘来见见王爷和王妃吧。”

    小将好奇：“这位叶姑娘是？”

    扬风：“未来的王妃。”

    小将：“……”

    平日里从少言寡语的姜长泽这次说了不少话，多是关于叶小棠的，像是要将她介绍给自己的父母认识，哪怕他说的话得不到任何回应，他依然认认真真郑重其事。

    叶小棠感受得到他那份心意。

    两人从隅中呆到近晌午，上了香，敬了酒，才离开。

    下山的路是另一条，从后山绕过，叶小棠不经意间看到翌王陵后面还有一片墓地。视线扫过一个墓碑，看到名字那里写着“陆正”两个字。

    陆正。

    那不是正叔吗？

    他的墓，为何会在这里？

    “看什么？”姜长泽问。

    叶小棠指着外面那片墓地，问道：“这里葬的都是何人？”能葬进翌王陵的，应当都是与翌王府有关的人吧？

    “这边葬的是翌王府的忠仆。”

    “我看到正叔也在。”

    “正叔是翌王府旧人，扫平叛党后，我便将他的尸骨迁来这里了。他边上那几人皆是他生前故交，免得他一人在外闷。”

    叶小棠沉默片刻。

    终于还是问了那个疑惑已久的问题：“成亲那日，你当真是去铁匠铺吗？”这个问题她之前问过，被他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