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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云轻抬头望着叶小棠。

    欲言又止。

    叶小棠总觉得她在担心，猜想这些年她不出门，许是不知外面变化，加上那些年朝中动荡怕说出来反而害了他们。遂问道：“娘，你是担心父亲的身份会连累我们吗？”

    褚云轻叹息道：“娘当时做错了一件事，连累了很多人。”

    当年禇家蒙难，她一心想找机会为褚家平反。借唐轻之名重回京都，参加了当年的闻香师比赛。闻香师第一便可面见圣上，她想要的就是与皇帝见面的机会。

    可是她太年轻太自负了。

    最后面见皇帝时，她中了别人设下的圈套，前功尽弃不说，还连累了翌王一家。那件事，也成了叛党起兵的理由。

    她在战乱中被人救起，又被藏了起来。

    在叛军压政后，叛军全城搜捕，几乎是对她赶尽杀绝，她不想再继续连累别人，趁着那人不备，悄悄离开了京都。

    千里躲避，最终跟着叶大山去了江祜。

    至于那人的身份，她实在不想再与任何人提及。

    叶小棠见她露出难色，不想让她为难，只得先缓一缓：“娘不想说，那便先不说吧。我当时看娘留下的《闻香集》，里面缺了一页，不知娘还能不能想起来记的是什么。”

    褚云轻问：“哪一页？”

    叶小棠：“九十五页。”

    褚云轻不假思索的回道：“是一道治头痛病的方子。”

    叶小棠惊讶。《闻香集》里的方子加起来小二百页个，距离母亲写出那本书也有近十七年的时间，竟还能记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