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叶小棠和姜长泽,从未有人碰过招财。
江七照料它这么久,也只是负责喂养。突然有个陌生的手伸过来,招财本能反应是呲牙。
嘴都张开了,眼珠滴溜溜的瞥见姜长泽警告的眼神,又乖乖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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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任人揉搓。
好在褚云轻对这些毛茸茸的动物并非十分喜爱,象征性的摸了摸,便站直了身子:“我先进去了。”
叶小棠也站起了身。
对宋嬷嬷道:“嬷嬷,你与母亲是旧识,今日起你便跟在母亲身边吧。”红桃是乔掌柜送给褚云轻的丫鬟,也正是因此,才逃过了灭门之灾。她初到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不及宋嬷嬷照料褚云轻方便。
宋嬷嬷愣了下。
没答话,反而是向姜长泽看了过去。
姜长泽脸顿时一沉,冷声呵斥:“你是觉得,这座王府里的事,她做不了主吗?”
宋嬷嬷惶恐,扑通跪地:“奴婢不敢,奴婢该死。”
姜长泽凛冽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又重了几分:“你们都给本王听好了,她是本王的妻子,她的意思,便是本王的意思,她的话,便是本王的话。谁胆敢忤逆她的意思,立刻给本王收拾东西滚出王府。”
这番话,便是给了叶小棠足够的权力。
众人闻言,纷纷跪地回应:“奴才遵命,奴才定会遵从王妃吩咐,绝不敢有半分怠慢。”
姜长泽肃冷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转到叶小棠时,露出笑容来:“若以后谁忤逆你的意思,不必跟我说,家里家法,你直接责罚就好。”
宋嬷嬷朝着叶小棠磕头:“奴婢无意冒犯王妃,求王妃恕罪。”
叶小棠上前扶起她:“嬷嬷请起。”
将她送到褚云轻边上:“以后你便照料我母亲吧,有你在,我比较放心。”
宋嬷嬷:“奴婢定不负王妃所托。”
恭恭敬敬站到了褚云轻身后。
见众人还跪着,叶小棠看看姜长泽,他沉着脸,摆明了一副“别看我,人都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的神情。
叶小棠也明白他这是在帮自己立规矩。
心下领情,对着众人道:“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众人谢过恩,纷纷站了起来。
管家徐伯上前几步,向褚云轻行过礼,恭恭敬敬的道:“夫人可还认得小人?”
褚云轻笑笑:“徐伯,翌王妃还在时,你便是这里管家了。”
徐伯欠着身子:“承蒙夫人记着。夫人住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小人这便带夫人过去。。”
褚云轻:“有劳徐伯。”
徐伯又欠了欠身,向姜长泽与叶小棠行过礼打过招呼,带着褚云轻往后院去了。
姜长泽道:“都去忙吧。”
说完牵起叶小棠,也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招财欢天喜地的跟在后面。
只有叶小棠在时,招财才能在整座王府撒欢儿,叶小棠不在的时候,它都被关了一间单独的院子里。
这会儿左闻闻,右嗅嗅,开心的不得了。
江七生怕它兽性不改,伤了人,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它。
俨然从王爷的跟班,变成了招财的跟班。
地位江河日下。
叶小棠与姜长泽回到天佑轩修整了一番,宋嬷嬷过来敲门来了:“王爷,王妃,禇姑娘叫奴婢过来知会一声,说她先回褚家看看。”
叶小棠闻言起身。
动作太大,肚子抽痛了下。
疼得她又坐了回去。
姜长泽见状,担心的道:“可是哪儿不舒服?”
叶小棠揉了揉小腹。
就疼了那一下,如今又没太有感觉了。摇头道:“没事儿,可能方才起猛了。”
姜长泽替下她的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轻轻揉着:“是这儿疼吗?”
“不疼了。”
“可是你这阵子没来月事导致的?我叫人去请御医过来给你瞧瞧吧。”
宋嬷嬷还等在外面,叶小棠道:“别大题小做了,我从前也有晚来的时候,再等几日看,许是又迟了。”
“不舒服便告诉我,不许忍着。”
叶小棠点头。
在姜长泽搀扶下小心站了起来:“我娘何时走的?”
宋嬷嬷:“有半盏茶了。”
叶小棠对姜长泽道:“我去看看。”母亲离开了大十几年,京都再怎么变化不大,也难说与从前一模一样。
她担心母亲找不到原来的路。
再说外面还有个极危险狠戾之人,万一那人发起疯来,她只怕母亲应付不来。
姜长泽:“我陪你。”
叶小棠望一眼书案上堆满的折子:“你不用看完那些吗?”
姜长泽也看了眼快堆成山的奏折,失笑道:“全部看完,你当为夫是一目十册?这些折子看下来,少说也要几日,就为差这么一时一晌了。”
“不着急吗?”
姜长泽耐心解释:“你别瞧这折子瞧上去都长差不多,其实也分多种。要事、急事都有单独的奏本。就连各府衙递上来的,也非一模一样。”
叶小棠恍然明白。
原有这么多讲究。
不过问了也是白问,那些折子上书皆是国家大事,她又不懂。再说就算是懂了,她一介女流,也不能干政。
收拾收拾出了门。
二月的天乍暖还寒,路边枝头已泛起了嫩绿。
翌王府与禇府距离不算远,无需骑马乘车,步行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
这次走的正门,府丁认得叶小棠与姜长泽,没有阻拦,也未进府通报,直接放他们进了门。
绕过前厅,隐隐听到阵阵啼哭声。
应是母亲与曾外祖母见了。
爱屋及乌,从曾外祖母对她的态度,她便能感受到曾外祖母对母亲的偏爱。失踪许多年,寻找许多年,曾外祖母一度以为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女再也回不来了。
不想有生之年,还是等到了。
绕过几道碎石甬道,叶小棠终于看到了伏曾外祖母膝上的母亲。
不论历经多少,长了多少岁,在长辈面前,晚辈都是孩子的模样。此时看到母亲伏在曾外祖母膝上,便是这番感触。
叶小棠放下心来。
多年未见,母亲与曾外祖母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叶小棠没过去打扰,而是拉着姜长泽去禇家祠堂。
有样东西要处理。
拜过先祖,她绕到供桌后,将母亲的灵牌连盖着的红布一起拿走了。
既然母亲活着,这块灵牌就不该再放在这里了。
出来禇府,迎面过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