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茹转转眼睛,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一旁的知府都快要不敢喘气了,在京城府衙打人,还是差点把人打死,临沅郡主的胆子,未免太大了点。
“既然你见过我,正好来处理一下吧。这个纨绔,在先帝丧期逼迫伶人唱着淫词艳曲,污蔑太后造反,强抢妇人,该当何罪!”
太守双眼一凛,都是些杀头的大罪。
“放肆,目无法纪,留你何用,当斩!”
“大人,大人……”
“太后是我表姨母,你们敢动我,诛你们九族!”
太守冷哼,对于这种耍无赖的世家子弟,他见多了。
“表侄子?你就是太后的亲儿子,也要守规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是你。
高祖生前出游,无意驾马踩毁农田,为惩戒自己,高祖赤脚行走十里,斩马示众,为天下表率。高祖如此,你又如何能逃脱。
你不过是唯利是图的商贾,也敢挑衅,找死!”
说着,身后太守随行便将人从云娴的脚下毫不留情拖出来,又拽又打,不就半点情面。
人浩浩荡荡的来,抓了一个纨绔,又浩浩荡荡的去。
太守来也快,去也快,人都走光了,知府才反应过来。
他明明是来救人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好多做停留,最好赶在判决前求求情,能救下来最好,救不下来,留一条性命苟延残喘也行。
追着太守去,原本热闹的酒家竟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郁茹睨视躲在云娴身后的妇人,语气冰冷道:“人已经抓走了,你满意了?还要装下去,不和我们上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