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今生能与你相遇,已是我之幸,若能与你一起长相厮守,大概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事了!
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不仅能让她重回已逝时光,挽救严家冤案,还能得到一个彼此心意相通之人,被他如此珍视。
严笙感动地眼泛泪光,转过身来仰躺着,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眼前,就着烛光,细细瞧来。
这是一方核桃大小的白玉,材质通透,玉质清凉,是上等的玉料。
白玉双面镂空雕刻着图案,一面是木兰,一面是梅花,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正是那日在皇家围场中,严笙替他处理伤口时,从他衣内掉下来的那块玉佩。
“给我的?”严笙偏头,神色诧异地问他。
“嗯!”他点头。
严笙摇了摇头,将玉佩递还给他。
温亭不接,“为何不要?”
严笙略一沉吟,回答道:“你如此珍视这玉佩,寸步不离地贴身携带着,想必这玉佩对你来说一定非常重要,何必把它给我?”
温亭将她摊开的巴掌合上,让她握住玉佩。
“玉佩很重要,但你在我心里更重要。”他目光轻柔,神色认真,“我把它交给你,是因为你是我挚爱之人,这玉佩背后还有一段故事,我说过从今往后对你再无所隐瞒,这玉佩之事,也应该要告诉你的。”
严笙一愣,握紧了玉佩,她感到这玉佩好似在手中微微生热,一下子重如千钧。
温亭承诺对她无所保留,但人都是有秘密的,有些秘密下还隐藏着血淋淋的伤疤。
心中隐隐浮起一阵怪异的感觉,严笙直觉认为,这玉佩背后的事不是好事,
她淡淡一笑,“玉佩我收下了,这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至于背后的故事,你不必如此着急告诉我,等到你想说之时,可以说之时再告诉我也不迟!”
温亭露出的神色,严笙在那一瞬间有些看不懂,很复杂,淡淡神色中好像夹杂着什么,既有激动欣喜、也有黯然悲怆。
温亭,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心中不知不觉泛起一阵微微窒息的疼痛。
严笙坐起来,与他四目相对,“我要的不是事事无所隐晦,而是坦诚相待,这二者不一样的!”
温亭似是许久才缓过神,恢复平时清淡的神色,淡淡一笑,目光柔和了几分。
“我明白了!”两人相视而笑。
夜已三更,温亭吹灭了烛火,拥她入眠。
因着伤口,他面朝里侧着睡,严笙则面对他蜷缩进他怀中,心中甜蜜又满足。
黑夜里,原本将要入睡的她,感到他的胸膛越来越烫,正要询问,却听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丝缱绻的味道,“严笙,我很想你!”
“温亭,我也想你……”
话音刚落,便有滚烫的唇舌触碰上她的唇,他滚烫的舌头灵巧地探入她口中,和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久别重逢的欣喜,入骨相思的折磨,在这一刻都清晰地通过感官传达给对方。
从唇蔓延到脖子,他细密温柔的吻似雨点般落下,严笙的头被他托起,半个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衣物,他胸前滚烫的温度清晰地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温亭还不知餍足地与她缠绵,严笙趁着缝隙细细喘着气,面色微微潮红,身体瘫软的没有力气。
严笙实在是怕他扯到伤口,又加重伤势,伸手无力地去推他,“伤口……唔……”
严笙正推他,忽觉耳畔一热,一只耳垂被他轻轻含住,轻轻咬着。
顿时全身酥麻一阵,身子微颤,一声嘤咛还未出口,便被他又封在了唇间。
只是这下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疯狂,轻轻放开了她,一手撑在床榻上,压抑着粗重的喘息,直到眸中情欲褪去。
“温亭。”严笙小心看着他的神色,张口轻唤了他一声。
“嗯?”他喉结微微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看向她。
“你喝药了吗?”
一声低笑从胸腔间传出,“喝了!”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再乱动了。”
她的面色轻染酡红,心中暗暗庆幸多亏现在是半夜三经,他应该是看看不清自己的神色的。
“我怕你伤口裂开发炎,万一还发烧了就麻烦了。”她又飞快地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