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傅洲是一个精神至上的人。”】
【478幽幽的顿了一下:“他因为伤害了你去接受电疗,这次差点没死在电疗床上。”】
【顾然:“!电疗?”】
【顾然:“真的假的!是一通电然后就#%$&*#^$的那个电疗吗?”】
【478:“……是的宿主。”】
好家伙。
顾然眼里冒出一丝佩服的神色,不愧是傅家的人。
【478:“他每次伤完你就自己要求心理医生对他进行电疗自虐,这次是因为你昏迷了太久,他没顾得上。所以宿主,做个人吧。”】
【顾然登时翻了个身:“说什么呢,他又没伤没残的,什么叫我做个人,478你到底是谁的系统!”】
478:QAQ
接下来的几天,沈凉川再也没见过傅洲一眼。
好像傅洲那天的失态只是他弥留之际的错觉,他就是死在这,傅洲都只会嫌弃他弄脏了他的床单。
沈凉川越来越不知时间,好像一天到晚只有无尽的疲惫和难受。
他没有绝食,每天送上来的饭都在一口一口往嘴里认真的放,咽下去后,又原封不动的吐出来,满地的血丝混着污浊被快速的收拾干净。
第二天又是新的粥样被送上来,周而复始。
渐渐的,他开始讨厌拿起勺子时的那份无力。
他知道他正住在傅洲的别墅,甚至他知道有可能傅洲正通过哪一处隐蔽的摄像头在静静的看着他。
可是他却没了一丝反抗的心思,好像连睁开眼睛,都是倦到了极致。
只是,偶尔想起凉语,他会惊醒般的泪流满面,之后,便是更加痛苦的呕吐。
直到这天傍晚,他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呕血。
【顾然:“妈耶!我这吐血吐的也太及时了!”】
他才探听到傅雨疏来了这个别墅,现在这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478:“宿主,还有60黑化值,加油哦~”】
傅洲一连三天没有出现,连股东大会都没有参加,别墅里惶惶不可终日,只有梁平日日吩咐厨房顾着沈凉川,这天,傅家终于是坐不住了。
到底不敢正面质问傅洲究竟在干什么,只派了傅洲唯一能给点好脸色的人去试探。
傅雨疏也是怕到了极致,上一次没完成傅洲交给他的任务,他的心就已经悬在了半空,他还没强大到这么一点时间就敢再到傅洲跟前乱晃的程度。
可傅老爷下了死命令,说找不到他哥,他也不用再在傅家待下去了,他妈哭着求他,他实在没办法,才哼哼唧唧的过来。
谁知到别墅后没见到傅洲,却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傅家皆知傅洲领地意识极强,别说让外人住在别墅,就是有非己的车接近枫林洲道都会被查的底.裤都不剩,而现在,他竟是让那日见过的青年待在了这里!
沈凉川走的很慢,他身后的伤只上过一次药,稍微抬腿便是针扎一样撕.裂的剧痛,可他依旧忍着血划过股.间的难受,一点一点的扶着墙,朝走廊之外走去。
他一点也不想见傅洲。
可是,他却迫切的想和他说话。
所有的伤害在生死面前变得这样微不足道。
呕血后他突然开始害怕。
他害怕他还没来的及向那个占据了他生命近半数时间的人告别,就被迫画上了句号。
沈凉川全身瘦的只剩了骨头架子,他第一次这样急切的,想要见一个人。
那个伤他辱他,将他扔进万劫不复地狱的人。
可是在他到旋转扶梯的一瞬间,整个人突然直直的愣住了。
别墅底下站着及其漂亮的一个男孩子。
那是——他还住在林言家时那个曾经宣称自己是针推专业,快要考试的少年。
沈凉川扶着楼梯的手指顷时就攥紧了,尖锐的棱角刺入掌心,疼得让他有一丝游离的恍惚。
“傅……洲呢?”
傅雨疏被沈凉川脸上的颓势吓了一跳,沈凉川都说了许久,他才堪堪反应过来,慌忙答话道:
“你问哥?”
“哥他出去了,应该是有急事。”
沈凉川整个人微微的晃了一下,本来还有些血色的唇一瞬间彻底苍白了下去。
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吗?
他睡的这几天,他们是不是就……一直在一起。
他在抱着什么期待呢?
他竟然……会觉得……是陆洲身不由己。
沈凉川突然弯下了腰,笑的眼角都泌出了泪。
他不是傻子,只需要稍稍多想一分,那天在林言楼梯口的违和感一瞬间就得到了解释。
怪不得恰好他倒在楼梯口的时候就有人来扶起他。
怪不得那人耀眼的如同初升的太阳却甘心停在逼仄的地方。
怪不得能狠下心把各种东西往他身上用。
怪不得他都要死了他也看都不看一眼。
原来是爱上了别人。
他用命去保护的人,爱上了别人。
“好……好。”
傅雨疏听到那人如冬日柴火爆裂般枯哑的声音。
他在笑,可是那笑陷在凹陷的眼底,竟有一丝释然的嘲讽,仿佛,这世间,再没有东西可以留恋。
傅雨疏突然有些害怕,三步两台阶的就追了上去。
“哥他应该是在处理急事。”
“你不要伤心——!”
傅雨疏还没碰到那人的衣角,实木雕门“嘭”的一声就把他隔绝在了外面。
【478:“宿主,你怎么一副被绿了的样子,你明明知道傅雨疏是傅洲的弟弟……而且是直男……”】
【顾然:“我知道,但是沈凉川不知道啊。”】
谁看到自己自卑的对象突然出现在暧.昧方的家里,都会多想的好吧。
更何况沈凉川是用了自己最后一丝勇气才下定决心出去找傅洲,看岔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