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记得，永远记得。

    她眨去满眶的泪水，伸出手臂环抱住卓绍华，再抱最后一次，她就会坚决地把首长推开，推离她的生命。

    卓绍华突地如狂风骤雨般将她压倒，吻如雨点般落下。

    “诸航，”卓绍华托起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他的表情近似痉挛，面容扭曲得都变了形，仿佛很愉悦，又仿佛很痛苦。

    “我讲过，从前的旅程有谁相伴，那都是过去。现在我们选择了彼此同行，绝不允许松手。你不要想谁是你的父亲、母亲，只要记得卓绍华是你丈夫，所有所有的事都扔给我就好。让我来爱你。”

    后悔已来不及了。

    她翘起腿，专注地打量着刚上了药的膝盖。

    首长很细心，先替她擦拭过全身，再上好药，最后才清洗自己。

    首长拉开玻璃门，走了出来。他也只在腰下扎了条浴巾，欠身抱起她。

    刚才扔了一床的衣衫一件件折叠整齐挂在椅背上。

    回到床上，诸航才发觉疼的已不只是伤口，浑身都像被坦克辗过。

    被下身子密密相贴，他吻吻她的鼻尖，让她枕着他的臂弯，语气满足：“诸航，我们睡吧！”

    她闭上眼睛，以为脑中会激烈地盘旋，没想到很快就倦了。好吧，事情变得更复杂了，留着明天理。

    她任搁在腰间的手收紧，半梦半醒间，听见他好象和谁在通电话。

    “是的，大姐，航航在家，一切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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