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安清楚他此刻内心定是波涛汹涌，但她也并未开口，等他先说话。

    半晌，夜非才轻声道：“没有你，我一样能夺回大权。”

    “我知道。”

    三字简洁有力，夜非轻笑，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会在四十岁那年重新拿回夜家势力，但遗憾的是，你只能活到五十岁。”

    他俯身，在距她半厘米处停住，“你说我活到五十岁，我就只能活到五十岁么？”微弱的气息在鼻尖徘徊，痒痒的。

    乔羽安揉了揉鼻，往后退了两步，漆黑双眸在他身上聚焦，似是要将他看穿，“你命该如此。”

    她看到了夜非的未来，他虽夺回权力，身边却无亲人，终日抑郁寡欢，又操劳过度，在五十岁那年因病逝世，想来，也是可悲。

    “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

    “改变命运。”乔羽安道，“我们一起。”

    笑意在夜非嘴角绽开，他转身，“狂妄。”他抬步欲走。

    “乔家支持，我想你需要的。”乔羽安冲他背影，大声喊道。

    果然，他停了下来，却未转头，只听得他淡淡的口吻，“现在的你，有能力么？”

    “只要我们合作，我便能抢回乔家主权。”乔羽安站在原地，就算情绪再怎么波动，她都未曾移动半步。

    沉思片刻，夜非轻声出口，“怎么合作？”

    乔羽安笑了，“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