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生了孩儿后,我更加喜欢孩子,看到皇帝,不由得欢喜不已,拉过他的手道:“皇上,你来得正好,哀家宫里刚做的茶点,哀家吃着很是爽口,轻屏,赶紧拿过来让皇上尝尝,待会儿给皇上再送些过去。”
然而皇帝却不着痕迹地挣脱了我的手,瞥眼看了看我桌上放着的羹汤,说道:“太后,儿臣听说太后身子欠安,心里实在不安,不知太后得的是什么病?”
我察言观色,就知道皇帝话里有话,他一定是在哪里听说了什么,故意来试探我的吧。
“哀家大概是祈福这段时间累着了,再加上没有吃好,所以身子发虚,所以才想将养些时日,多谢皇帝关心。”我就近取材,刚好把大臣们一拍脑袋给我想出来的原因借花献佛转给了皇帝。
“哦?”皇帝眸中的光芒闪了闪,说道,“既然如此,太后怎的不早告诉儿臣,儿臣也好过来侍疾啊!”
我听他说要侍疾,便道:“皇上现在是一国之君,应该专注学业和政事要紧,哀家这一病,皇上更不得空,哀家又怎么好再让皇上忧心呢。”
我想皇帝若是经常来我这里,肯定不方便,万一被他撞见李太医,被他对李太医打破砂锅问到底,终究也是个麻烦事,况且一个不小心,被他听到或是看出什么来,那就更加不好了,所以我便以不想打扰皇帝不想让他忧心的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谁知还没完,皇帝听我这么一说,接着道:“既然太后身子不适,那儿臣明日就让张太医过来给太后好好看看,张太医医术很好,还请太后放心。”
我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皇帝竟然要让别的太医来给我瞧病,这怎么行?要是让别的太医过来,只要一搭脉,他们就立刻知道我这是生产不久的身子,这还了得?
是而我便推说:“哀家没什么大病,就是在宫外祈福的时候累了些,并无大碍,皇上你朝事要紧,不必费心哀家的事,再说哀家已经请李太医开过药了,李太医的医术哀家是信得过的,所以就不必再劳烦张太医了,一点小病还要劳烦两位太医看诊,被大臣们知道了又要议论哀家,算了。”
皇帝听我这么一说,也只能作罢,不再多说什么,告退离开了。
出了月子后,我便照常开始上朝听政,决策权又收回到了我的手里。
谭知进上奏道:“太后,边境的防御已然加固,铁兰无论如何凶悍,面对我们的铜墙铁壁,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自然高兴,说道:“这还要归功于几位将军,要不是几位将军在边境为国戍守,又垒起高墙铁壁,使铁兰无法入侵,朝廷也不能如此安宁,几位将军实在劳苦功高!待等日后训练出精锐骑兵,进可攻退可守,就更好了。”
“几位将军固然有功,但要是没有太后的慧眼识珠把如此重任交托他们,他们也英雄无用武之地,说到底,还是太后挽救了危局啊!”兵部尚书非常识趣,听到这个消息,便适时地拍起了我的马屁。
“周尚书说得极是,这都是太后的功劳,如若不然,一旦边境的兵马被齐玄翎这个反贼控制,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谭知进附和周尚书的话,也大赞我的功劳。“而且,几位将军也已经组建起骑兵,只要勤加操练,必定不会输于铁兰,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骑兵,区区铁兰,我们大周自然还用畏惧他们吗?”
其余大臣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也纷纷表示几位将军真是国之栋梁、中流砥柱,并大赞我慧眼识珠会用人。
其实这些大臣无论在朝堂上各怀什么心思,但对于外敌还是一致想要驱除的,毕竟在朝堂上再怎么吵吵嚷嚷,只要不对朝廷和主上犯下大不敬,他们在大周朝的日子过得还是很滋润的,一旦被外地入侵,那可就不好说了,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
听着他们的恭维之声,我不禁暗笑,之前这些人可大多都不赞成我的决定的,最少也是保持中立,现在看边境安宁了,便齐刷刷倒向了我。
可是看着大臣们弹冠相庆,我却开心不起来,现在边境一时安宁无需我多作顾虑了,李冰也一时不敢再对我轻举妄动,那就只有齐玄翎的事让我烦心了。
“齐玄翎这反贼抓到了没有?”我开口问道。
“启禀太后,齐玄翎党羽众多,而且他本人也殊不简单,自从他出逃以后,去捉拿他的人连他的半片衣角也没有看到过,实在是微臣无能,不能为太后分忧。”谭知进告罪道。
“齐玄翎公然辱主,有不臣之心,一定要加紧把他抓到,以正国法,否则后患无穷!”我说道。
谭知进听我说完,接着奏道:“不过,倒是抓到了他的一些手下,还请太后定罪!”
“言行拷问,务必问出齐玄翎的下落!”我发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