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已经被我关入大牢,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经此一役,他的党羽畏罪自裁的自裁,被抓的抓,很快就瓦解了。
我正为此心中愉悦时,皇帝却来惹我不痛快了。
“太后,李冰在朝为官数十年,虽然有些跋扈,但若说他通敌,朕却不信。”这日,皇帝过来请安,借着请安之机,说起了李冰之事,表示对于李冰通敌一事他不相信。
那日在朝堂上,我突然向李冰发难,连大臣们都震惊的震惊,傻眼的傻眼,更何况年纪尚小的皇帝了,当时事发突然,我可以想象皇帝也懵了,甚至被吓着了,所以竟没能出声帮李冰说话。
然而过后,他必然后悔了,这几日恐怕一直在盘算着要不要来为李冰向我求情。
我听他竟然说不信李冰通敌的事,顿时恼了,说道:“皇上这么说,难道是疑心哀家故意陷害李冰不成?”
我盯着皇帝,脸色生冷。
“儿臣不敢!”皇帝看我着恼,赶紧解释道,“朕只是觉得像李冰这样的老臣不至于会损坏自己的名节,做出这样冒险的事来。”
“别人或许不会,但李冰就不同了。”我板着脸说道,“难道皇上心里不清楚李冰是怎么想要对付哀家的吗?他差点要了哀家的性命!他一定是看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他,却又再找不到机会对哀家下手,无法将哀家除掉,为了除掉哀家便豁出去了,才会主动送书信与燕平的鲁尔哈,想借他的手来除掉哀家。”
毕竟李冰对我不敬想要除我的心思皇帝又不是不知情,所以听我说这话,他无法反驳,只能默不作声。
我看皇帝不作声,接着道:“那日在朝堂上的书信,字里行间已经明显看得出是李冰与鲁尔哈的不知道第几封书信了,毫无疑问这次燕平突然作出如此行动,必是李冰挑唆怂恿,挑起两国纷争引发战事,让两国君臣百姓不安,如此作为,实在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皇帝听我说起书信的事,便插口道:“可是朕觉得那封通敌的书信颇有疑点。”
“哦?哪里有疑点了?”我满不在乎地看了皇帝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朕以为,李冰毕竟在朝这么多年,又位高权重,没有不认得李冰的人,就算是和他一起共事的同僚,如果存心要模仿李冰的笔迹伪造出一封李冰通敌的书信来,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李冰的亲近党徒更是无数,这些人更是熟悉李冰的笔迹,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到李冰的字帖,一笔一划地用心临摹,所以朕觉得,那封通敌的书信是有人故意伪造的也不是不可能。”
皇帝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地跟我说了这么一通话,无非是想为李冰洗脱罪名。
但我暗地里却也着实佩服起皇帝来,他小小年纪居然能够疑心到书信有被伪造的上面去,而且还说得有理有据,小小年纪有如此的深谋远虑,实在不可小觑,我都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忧虑了。
皇帝说得有理,我也不能简单粗暴地就把他驳斥掉,只能换上平心静气地容色说道:“皇上,书信是不是伪造有那么重要吗?就算那封书信是伪造的,只要能借由那封书信把李冰给铲除,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皇上一定要知道,李冰一旦把哀家除掉,下一步要对付的就是皇上,他狼子野心,早就觊觎摄政的权力,想要凌驾于哀家于皇帝头上,倘若哀家倒了,皇上觉得他会乖乖地对皇上俯首听命吗?所以李冰,哀家必须除掉!”
“可是……”皇帝不死心,还想要说点什么。
“好了,不用再多说了。”我打断了皇帝的话,说道,“哀家心意已决,李冰必死!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了。皇上也累了,回自己宫去吧。”
我朝皇帝摆摆手,又装出疲累的样子,对皇帝下了逐客令。
皇帝无法,只能告退出去了。
次日上朝,我又针对燕平意欲进犯的事跟大臣们在朝堂上讨论了一番,询问可有人愿意即刻出京募兵然后带兵去驻守边关以抵挡燕平的,还是无一人主动请缨,甚至各种推诿,我也实在别无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