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就是指皇后压根儿不济事,只是腆居高位,根本名不副实。
“再说,我宫里的宫女与侍卫私通之事根本就没有铁证,只拿一个璎珞就说是证据,这也太牵强了吧?我还要说有人故意陷害呢。”我对皇后翻了个白眼,意思当然是指她在陷害我。
然而使节竖着耳朵听完了皇后和贤妃德妃她们的话后,却说道:“别的不说,说贵妃娘娘原是大周太后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们大梁的百姓在坊间说得头头是道,应该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使节嘴里说着,眼神之中尽是对齐玄翎和我的嘲弄之色。
一听使节这话,贤妃和德妃可就兴奋了,因为使节的话正说到她们的心坎上去了。
“使节说的正是呢!总不可能空穴来风,凭空捏造吧!贵妃娘娘是大周太后的事人人知晓,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使节听来的消息自然不会有差。”贤妃笑着说道。
“就是呢,也就哄哄傻子罢了,你们看贵妃娘娘絮絮说了这么多,使节不还是不相信嘛。”德妃也落井下石道。
“住口!你们两个!”齐玄翎彻底怒了,敲响了桌案,瞪着贤妃和德妃。
贤妃和德妃一看齐玄翎瞪大了眼睛看她们,这才闭上了嘴巴,缩起脑袋不再说话了。
“皇上,贤妃和德妃说得也没错啊,总不能空穴来风凭空捏造啊,本宫耳朵里也落了不少这样的闲话,一两个人说还能当是谣传,那么多人都这样说,难道还能是谣传?”皇后看准时机,出来说话了。
“你也给我住口!”齐玄翎对皇后丝毫不比对贤妃和德妃两人客气,怒气冲冲地转头瞪起了皇后。
“齐玄翎!你这什么态度!好歹我也是燕平的公主,大梁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皇后也恼了,瞪着齐玄翎说道。
“你也知道你是一国之后啊?”齐玄翎恼怒地回敬皇后,“有你这样不识大体的国母吗?今日使节在座,你居然为了争风吃醋而不惜把大梁的面子踩在脚下,你自己想想你到底错在哪里!”
皇后被齐玄翎这么一通教训,倒是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了,不再开口。
可是这三个女人一闭嘴,齐国的使节开口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齐玄翎道:“皇上,如果说的是实话,又何必遮遮掩掩?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很好吗?叫什么来着,哦,‘事无不可对人言’,如果光明正大,觉得都是谣传,又何必藏着掖着,大可放到台面上来理论理论啊。”
说完,很是无理地大笑了起来。
“你给我住口!”齐玄翎终于把目光瞪向了使节,抬高嗓音冲口而出。
使节也没想到齐玄翎竟会把怒火转移到了他的身上,顿时睁大了眼睛愕然,说不出话来。
“皇上,注意言行。”丞相赵庸悄悄地给齐玄翎递眼色,使节到来,这些重要大臣自然是要出席陪坐的。
看到皇帝呵斥使节,大臣们自然有责任和义务出来指正了,毕竟两国友好才是重中之重。
可是齐玄翎已经怒发冲冠,哪里还忍得住,只当没看见丞相的眼色,没听见丞相的话,瞪着使节说道:“朕念你齐国前来祝贺朕的大梁新建,所以设下盛宴款待,没想到你竟然句句讥讽,语出挑衅,你到底居心何在?难道是你齐国的国君交代你要这么做的吗?是不是想挑拨朕与皇后的关系,挑起大梁与燕平的战争?你们好坐收渔利?”
使节一听这话可就严重了,倒收敛了些许,说道:“看来皇上是误会了,我们齐国又怎会蓄意想要挑起大梁与燕平的不和呢?这都是小臣一人为所,是小臣刚才语出轻佻,大概有什么地方冒犯了,还请大梁皇帝不要计较才好。”
我看看齐玄翎,又看看使节,心说这使节都退一步了,齐玄翎也该息怒退一步了吧,可是齐玄翎竟然一拍桌案大喝一声道:“来人!把他给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