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域名(.com)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org)
“不要啊,不要啊,你们不要过来……”林若薰挥舞着双手,拼命地呼喊着。
“姑娘……姑娘……”一道清朗而温润的声音在林若薰的耳边响起,将她的梦境给打断了。
林若薰瞬间睁开了眼睛,她大口大口的喘着,胸部剧烈地起伏着,满头都是豆大的汗珠,刚才的梦魇太真实了。
“姑娘……”又是一阵低沉的声音。
她这才平静下来,擦了擦汗转过头,对上的是一张俊秀异常的脸,他脸上带着清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清风拂柳,又如同月华升空,给人一种明净而舒服的感觉。
她一怔,四下环顾,是一间狭窄低矮的木屋,光线斑驳地从木板的缝隙之间照了进来。
落在这床粗劣的小床上面。破旧的草席之上,升腾的灰尘轻轻地在暖色的光缕下飞舞着,像一只只自由的蝶。
她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握住,那双搁在床边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惊喜地对他叫道,
“我是得救了吗?我是……”
她忽地又想了梦境,然后看了看身上完整的衣服。看来自己还是完好无损的,这便又继续欢笑道,“公子,是不是你救了我?这里是大宋的边界了吗?”
一丝清淡的笑容迅速凝固在他那张好看的脸上,他张了张嘴,好半天这才低声说道,
“这里是大燕国……”
“姑娘,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所以很多事情你可能都不记得了……”
她愣了,一瞬间,所有的欢喜同愉悦全部从这个身体里抽除了。那双紧握着他的,娇小的纤纤柔荑,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过了半晌,她突然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开始抽噎起来。
他看着她,那耸动的肩膀,多么的孤立和无助,有一种着说不清的怜惜在他的心里升腾着。
唉,慕容飞宇这个人也太狠毒了,就这么一个娇柔的小女人,居然给折磨成这样。
他沉默了一会,便是站起身来,看着那耸动着的瘦小肩膀停歇下来,便说道,
“姑娘,你好好歇息吧!在下晚些再给你送药过来!”
他看到她身子一僵,也不等她说话,便开了门出去。
门口,便是站立着两个手持长戟的肃穆士兵。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朝着慕容飞宇的中军帐走过去。
听他蹰踌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林若薰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伸伸胳膊,又弹弹腿,看来这大夫的技术还是蛮不错的,她身上除了一些明显的淤青以外,还没有发现缺少什么零件,基本上还能自由活动。身上这衣服虽然是仆人穿的样式,也穿着合适舒服。好,好,那现在,赶紧想办法逃。
这间小屋看起来应该是间杂物室,里面乱糟糟的,堆积着沉重的刑具。还有一些废弃的马鞍马掌,甚至还有几口大铁锅。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她关在这么一个地方。
林若薰找了一会,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都没有找到。
她趴在木屋的后面,趴在缝隙间,远远地看到那天原本同她一起放出去的女奴们,居然都集中在小溪边上,帮着士兵们洗衣服。
她回忆起那日最后的场面,似乎这些女奴们都被蹂躏,她们居然在帮敌人洗衣了。真是恬不如耻,她腹诽道。
慕容飞宇沉稳地坐在那张偌大的虎皮帅椅上,手里拿着战术图,与副将正指指点点着。
段雨泽默默地立在门口,看到他们谈论完毕,这便走了进去。
“王爷,她醒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头也不抬,淡淡地抛了一句,“醒了的话就继续关押着,不要给她吃饭,我看看她能有多硬!”
段雨泽没有吭声,他知道,慕容飞宇的意愿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更何况,这是他的女人,生死只能由着他一句话。
一股淡淡的药香从门缝的间隙飘了进来,牧若惜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每天喝着这苦涩的药汁,她都烦透了。
门外一阵清脆的开锁声之后,段雨泽清淡的身影像风一样飘了进来。
这个身上散发淡淡药香味的男人,让林若薰也难受不已,她怕药,所以也怕他。
“你就不能给我换盘烤鸡或者馒头什么地?”
林若薰看着他手上这碗深褐色的汤汁,将漂亮的黛眉拧成八字形。
他一脸的苦笑,慕容飞宇交待过不能给她吃的,但是没有禁止她喝药,所以,他只好出此下策了。
“其实这是十几味养颜的药草配成的,对女孩子的皮肤很有好处。而且对你身上的伤有很好的愈合作用,如果你不吃的话,身上那些划痕和擦伤可能会下疤痕……”
林若薰只好捏着鼻子,将苦涩的药汁灌了下去。喝完,还是觉得很饿,干脆躺在床铺上,一动也不动。
段雨泽临走时丢了一句话,“如果你想活着,就试着改变一下自己。不管怎么样,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林若薰朝他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装什么好人!我就不信,这燕狗中能有好心人。
她躺着,仰着头望着那杂乱的屋顶,思絮变得迷离起来。
三月的天,碧空如洗,年轻而阳刚的赵子渊一身飘逸的长袍穿梭在枝头攒雪的杏花林中。林若薰鹅黄身影如同一朵鲜活的雏菊,她手里握着一串芬芳莹白的花束,娇俏地跟随在他身后,她就这么追逐着,嬉闹着,那仿佛银铃似的笑声久久在云端回荡着。
“来呀,来呀,若妹!来呀,抓到哥哥的衣角,哥哥就赏你一枝最大的杏花……”
他不时地回过头,那俊逸的脸庞绽满了年轻的活力,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含着深深的笑意。他愉快地呼唤她,“若妹……”
终于,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她颤笑着,撞到他的身上。
他双手圈住她纤盈的小腰,温柔地笑道,“我的若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喔!”
那一年,他十七岁,她十二岁……
她调皮地眨巴着眼睛,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微翘着嘴角,似羞涩又似撒娇地说道,“子渊哥哥要是一生只娶若妹一个人的话,若妹长大了就嫁给你……”
是啊,她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灵魂,在她的世界里,每个女人都能拥有一个完整的男人,能拥有一份自己的爱情。所以,她最简单的要求,便是子渊哥哥今生今生只爱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