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超四十多岁,按照辈分来说,刘小飞应该叫他一声叔,是小辈,不过,他以村长的身份出现,就无视年龄辈分的差距了。
“小飞,这是我家的事。”刘永超话里的潜台词就是,这是我的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他又抡起铁锹往西瓜上拍。
刘小飞上前一步,站在他铁锹下落的位置,只要刘永超手里的铁锹拍下去,一准拍在刘小飞脑袋上。
“小飞,你啥意思?”刘永超手里的铁锹终究没落下来,怒视着刘小飞。
刘小飞道,“叔,不管发生啥事,你不能拿西瓜出气啊,现在便宜就在家放着,放两个月没准价格就上去了,西瓜又不是不能存放。”
他做刘永超的思想工作,其他人也都纷纷出言劝说,刘永奎趁刘永超分神的机会,夺走他手里的铁锹。
众人这才松口气,没有了作案工具就安全了。
“哎,你们说的好听,这事如果搁你们身上,你们也受不了。”刘永超蹲到地上,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庄稼汉子,当着众人的面掉泪,并非他软弱,而是他心里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众人张嘴又要劝说,刘小飞向众人使眼色,让众人暂时不要说话,给刘永超发泄的机会。
刘永超的眼泪慢慢止住,人也恢复正常。
刘小飞道,“叔儿,不管遇到啥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你有啥难处说出来,咱们一起帮你想办法。”
“对对,”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永超你说说倒地咋回事。”
在众人的开导下,刘永超长长地出口气,看了看两个弟弟刘永利和刘永奎,“为了种西瓜,俺哥仨把全部的身家都压了上去,本想靠西瓜赚一把,可现在这形势,一分钱赚不到,还欠了一屁股债,一家老小连饭都吃不起了,也没钱供应孩子上学了。”
众人都沉默了,这正是农民的苦难之处,水灾旱灾轻易让农民一季的辛劳付诸东流,可在风调雨顺之年,还要看市场行情,行情不好依然吃不饱饭。
“你们说我留着这些西瓜有何用,看到它就觉得烦,不砸碎它心里生气啊。”刘永超咆哮道。
刘小飞能理解他的心情,在西瓜上花费了那么多心血,结果西瓜却如此的廉价,那几分钱的价格对他来说,不叫价格,而叫打脸,这和经济危机时,工人倾倒牛奶是同一个道理。
“叔儿你别着急,再想想办法,去城里找找销路。”刘小飞劝道。
“该找的销路都找了,行不通啊,还不如把西瓜砸烂,赶紧种小麦。”刘永超道。
刘永利和刘永奎脸色也都暗了暗,他们把能找的关系都找了,可都没希望。
“那说明你们找销路的方法有问题,换个方法试试。”刘小飞道。
刘永超瞪了刘小飞一眼,“小飞,你说的这些都是空话,也就是纸上谈兵,这事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难着呢。”
其他人也都看向刘小飞,眼神带着不屑,好像在说,我们选你做村长是给你面子,但在具体事情上,你小子没经验,不要胡乱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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