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儿有身孕,你也多去照顾照顾她。尚香的事情也辛苦你了。”孙权握着袁彤炜的手。
袁彤炜一点感觉都没有。
“炜儿,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孙权又问了一句。
“主公和妾说什么?”袁彤炜打了个激灵。
“我说尚香的事情辛苦你了!”孙权又说了一遍
“郡主的事情就是江东的事情,都是妾应该做的。”袁彤炜快速的回了一句。
“我看你怎么魂不守舍的?不舒服吗?”孙权问道。
“妾没有不舒服。”袁彤炜拼命的摇头。
“尚香的事情刺激到你了?”
“主公没有看到郡主并不高兴吗?”
“我当然看到了!那有怎么样?尚香是江东的郡主,江东生养了她,她就该为江东分忧解难。”
“她可是主公唯一的亲妹妹!”
“我知道她是我妹妹,把她嫁给刘备我也不愿意。可是除此之外没有能够更好的软禁刘备的办法,只能舍出尚香。”
孙权怒了,袁彤炜也不敢再说话了。
“我知道尚香有心上人,这个心上人我是我江东的虎将,可是他们有缘无分,这辈子只能作罢。要怨就怨她是我妹妹,生错了地方!”
孙权最后说道。
“妾没有怨怼主公的意思,就是有些感慨罢了。”
孙权回过头看着袁彤炜,“你是不是觉得我心太狠了。”
“主公心狠也是有原因,只要江山能够稳固,只要江东能够有更大的生存境地,就算是心狠也无所谓。”袁彤炜的口气变了。
“尚香心里怨我恨我,这我都知道。我对她不起,下辈子我愿意接受她提出的任何补偿要求。”孙权双手摊开按着自己的双腿。
“主公,郡主有一封信想让我交给伯言将军。他现在换防到江夏郡。这也是郡主最后一点愿望。”袁彤炜拿出了那封信。
孙权非常野蛮霸道的抢过了那封信,然后就打开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有夫之妇该说的话吗!简直就是给我孙家丢人!为了一个男人写这么露骨的话,简直就是疯了!”孙权直接把信扔在了地上。
袁彤炜跪在地上捡起了那封信,“主公不要生气,就是一封信而已。我说了这是郡主最后的一点心意。主公不能这样!”
孙权站了起来,他把袁彤炜扶了起来。
“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该答应!传到刘备那里让他怎么想,我江东的女人就这么不守妇道不知廉耻吗!”孙权非常气愤。
“主公,你真的不必要这个样子。一封信,也是郡主最后的一点念想。伯言将军是她最后的挂念,就算是了了这个心愿,郡主以后还是会好好的待刘备的。”袁彤炜双手拉着孙权的胳膊。
孙权还是很生气,不时的翻着白眼。
“主公才说对不起郡主,如今郡主这唯一的愿望主公都不能答应吗?”袁彤炜再一次跪了下来。
“我孙家容不得外人议论一句,我孙家的女人更不能。”孙权拿过蜡烛就烧了这封信。
“主公!”袁彤炜看着那封信被一点一点的烧干净。
孙权异常的决绝,没有丝毫的悔恨。
“主公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袁彤炜哭了。
“我再说一次,我孙家任何人绝对不可以给任何人留下任何可以议论的把柄。”孙权一撒手。
那灰烬全都落在了地上。
袁彤炜心里真的后悔把写封信拿出来给孙权看。
“我要去合肥,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在家。师儿有孕在身又即将临盆,你好好照顾她。”孙权一把拉起了袁彤炜。
“主公为何要去合肥?”袁彤炜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江东不能就困在这么一个地方,我要去攻打合肥。曹操几次挑衅,我这次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孙权握的指节咯吱咯吱响。
袁彤炜浑身发冷,“主公不可,攻打合肥是最大的冒险。不能拿我们江东的将士去搏一个我们无法预测的结果。”
袁彤炜拉过了孙权的胳膊。
孙权用非常犀利的眼神看着袁彤炜,“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孙权的态度非常霸道。
“就是轮不到妾来说,妾也要说。合肥不能去,曹操本来就是在试探主公的底线,我们要是真的去应战那才是中了曹操的圈套。”袁彤炜一刻都不敢停下。
孙权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瞪着袁彤炜。
“我是江东之主,江东要做什么我说了算!”孙权已经没有了理智。
“妾知道主公是江东之主,昨日主公还和妾说要为了江东的以后做长远的打算。今天,主公就要发兵合肥!妾之前和主公说过如今的天下大势,这平衡之势一时间难以打破。主公难道没有听进去吗?”袁彤炜喘着粗气。
孙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主公这么做是要证明什么?证明主公鲁莽,证明主公愚蠢,还是证明主公根本就没有能力治理好父兄留下的江山!”袁彤炜一着急说话也是不管不顾。
“啪啪”孙权抬手就是两个巴掌。
由于太过用力,袁彤炜被打的直接向一旁倒去,她的头磕在了放置十几根蜡烛的灯架上,整座灯架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上面的蜡烛白天也在燃烧,直接烫伤了袁彤炜的手,她的脸被烛火撩了一块,烫红了一块。
袁彤炜十分的疼痛。
“你说我愚蠢说我鲁莽说我没有办法治理好江东!袁彤炜你胆子太大了,我真是把你宠坏了!”孙权并没有去把袁彤炜扶起来。
袁彤炜很疼,她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孙权本来想说一些什么,可是他最后还是非常绝情的离开了。
璇儿跑出来把袁彤炜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