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嫔,这是祖制。先帝生前最疼爱的就是你,如今先帝去了,也是会继续牵挂你。”孙峻的口气很严肃。
“先帝准许我可以不去守灵,让我在宫中养老。”袁彤炜回击孙峻。
“先帝心善,不让你们去殉葬,只让你们去守灵。蒋陵也会辟出专门的住处来给你们居住。等你们也都一起去了,也会陪着先帝一起葬入蒋陵。贵嫔是姬妾之首,一定能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孙峻有些不高兴了。
“我有先帝的手谕,你要是再敢无礼,就按抗旨论处!”袁彤炜拿出了孙权生前给她写的手谕。
彩莲把手谕递给了孙峻。
孙峻看后确实是孙权的手迹。
“孙峻,新帝如今年幼,先帝也有圣旨在,让我留在宫中继续辅佐新帝。彩莲,把先帝的圣旨拿出来。”袁彤炜喊了一句。
彩莲又把孙权留下的圣旨拿了出来。
孙峻一看也确实是不敢再造次。
“孙峻,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因为一些私事你也确实是想让我早点的去死,但是我告诉你,先帝的圣旨也是圣旨,你虽然复位重新掌权,但是你也不能为所欲为!”袁彤炜指着孙峻的鼻子。
“微臣不敢!”所困不敢和袁彤炜正面去冲突,只能是陪着自己的笑脸。
“先帝仙去,新帝年幼。你身为大将军要恪尽职守,好好辅佐新帝,不要总去动那些歪心思去做那些有损德行的事情,你听见了没有!”袁彤炜训斥孙峻。
“微臣谨记。”孙峻行礼。
“好了,你去吧。没事别往我这来!”袁彤炜最后说了一句。
“微臣告退!”孙峻离开了。
他这一走,袁彤炜就哭了。她手里握着孙权给她留下的保命的圣旨和手谕此刻变得异常的温暖。
“太贵嫔,你眼睛不好,不要再哭了!”彩莲心疼的劝道。
此时的袁彤炜眼前已经变得漆黑,只能感受到一丝隐隐的光亮。
“我真想跟着先帝一起去,他躲清闲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间要承受那么大的委屈和痛苦。我真的不想过这样的日子,我的半辈子都是这样,我真是太累了!”袁彤炜继续抹着自己的眼睛。
“贵嫔不要揉眼睛了,把这药喝了!”彩莲递上了汤药。
袁彤炜闻到了汤药那刺鼻的味道,她感觉自己的心一阵一阵的犯恶心。
“不吃了!”袁彤炜摇摇头。
“贵嫔,这是给你续命的药,你不能不吃啊!”彩莲苦劝袁彤炜,
“先帝不在了,我哭着也就只剩下一口气。等除了孙峻,我就随着先帝一起去,还喝这药做什么。”袁彤炜就是不肯。
“大将军是要杀,可是那也得是贵嫔身子好才能杀。你要是挺不到要杀孙峻的那一天,那岂不是让孙峻笑到了最后。太贵嫔,你就把药喝了吧!”彩莲跪下来将汤碗高高举过头顶。
袁彤炜能听到彩莲的哭声,那声音不大但是却充满了委屈和心疼。
“这些年我吃过的药都不计其数。每一碗汤药灌进去都让我的心肺跟着像火烧一样难受。我想我这骨头都变成了这汤药的颜色。”袁彤炜苦笑着开玩笑。
“太贵嫔,想想先帝临终前对你说的话。我们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再挺一挺等一切都结束了,你也就彻底解脱了。”彩莲道。
“是啊,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也就解脱了。”袁彤炜重复了彩莲的那句话。
没错,自从袁彤炜被何御医诊断出有消渴之症后,她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药。
不夸的讲,她就是被泡在了药罐子里。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孙权,可是她还是那么依恋孙权。
“太贵嫔,奴婢这句话说的也确实是不应该。但是这也是最能让太贵嫔安心的话,太贵嫔就先忍一忍。”彩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
“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袁彤炜接过了汤碗。
这药比之前都要苦,她强忍着把这汤药给喝了下去。
“启禀太贵嫔,诸葛太子太傅求见贵嫔。”宫女进来通禀。
袁彤炜正要休息,诸葛恪来了。
“贵嫔这才吃了药需要休息,不如让太子太傅先回去,等晚些再过来。”彩莲一切都从袁彤炜的身体健康考虑。
“不必了,有什么事情趁现在都说完,这晚上我也能安心休息。”袁彤炜道。
“那好,奴婢这就请太子太傅进来。”彩莲退出去,不一会儿,诸葛恪就进来了。
“请太贵嫔安!”诸葛恪非常恭敬的给袁彤炜行礼。
“太子太傅大人不必多礼,请坐。”袁彤炜让座。
诸葛恪跪坐在垫子上。
“太子太傅大人今日前来有何事?”袁彤炜问道。
“太贵嫔,孙峻是不是来找过太贵嫔?”诸葛恪张口就是这么一句。
袁彤炜一下就明白了诸葛恪的来意是什么。
“太子太傅大人,你这是何意?”袁彤炜问了一句。
微臣只是想问一问并无其他的意思。”诸葛恪笑着说道。
“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我不拿大人当外人。”袁彤炜也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