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嘴想大喊一声救命。
嘴被人猝不及防的捂住了!
然后,我耳边传来低低的男音:“别喊,是我。”
是姚远!
我点点头,他放开了我。
厕所很昏暗,却仍能看出姚远脸色很苍白,我们俩挤在狭小的蹲坑里,我捂了捂嘴,吐槽道:
“你该不会是尾随我进了女厕吧?”
姚远嘘了一声:
“姑奶奶,你小点声,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等很久了?
在女厕所?
这不是变态吗?
我很鄙夷的看了看他,十分理智的跟他尽可能的保持着最远的距离,只是我想起昨晚被他抡的那一拳,我迅速出手,却被他早有察觉的躲过了。
不过,他咳嗽了好几声,吓的我立马用手中如厕的纸塞住了他的嘴。
这一咳,他整张脸才有了些许红晕。
我略显不满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揍你?”
姚远嘿嘿一声傻笑:
“此仇不报非女子,我看你并非善类,昨晚捶了你一拳,你今天不得还回来?”
算他聪明。
他傻笑过后,又指了指我的手:
“不过你这手还是悠着点吧,我现在只剩半条命,可经不起你这一掌。”
他这是知道我对王冉之出手了。
我皱了皱眉:
“你怎么知道的?”
姚远又咳嗽了几声,微微叹口气:“早听说过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句话,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原本我还担心那家伙大白天的出现会对你不利,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遇上你,算她倒了八辈子血霉。”
啧啧,好家伙,只剩半条命都拿来贫嘴了。
我仔细看了看我的手掌,好像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打伤王冉之的那一拳,肯定不是像姚远说的为母则刚那么简单,我不跟他绕弯子,直接问道:
“快说吧,这是怎么回事?我早上起来就感觉手心有东西,这青天白日的,王冉之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园里?她是不是一直跟在我身后?是不是因为我早上受了惊吓回头吹灭了肩上的明火,所以在这烈日之下我都能看见她对我下手?”
“还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变态的在女厕所里蹲守我?那被拘了生魂的一家三口又是怎么回事?王冉之为什么要对我儿子动手?你不说她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我吗?”
我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
姚远表示头疼。
他等我停下来后,抬起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我闭了嘴。
他缓了一会儿才说:“你这问题有点多,我没法一一作答,除非你一点都不担心你的老公会踹开这女厕所的门,将你我抓个现形,要不然的话,我...”
废话真多。
我白了他一眼:“那就不必一一作答,你捡重点。”
姚远还在说废话:“呵呵,女人,你到底还是怕了你老公。”
& 我实在控制不住的扬起手,姚远躲开:“姑奶奶,你真想让我命丧女厕所?”
我收回手,瞪着他。
他很识趣的捡重点说道:“昨晚忘了告诉你,万民朝拜虽然拜的是你,但那些被拘走的生魂都用来喂那些个大家伙了,简单来说,不管是王冉之还是她背后的人,都在逐渐的变得更强大,这也是我为什么拼了这半条老命想要来救你的原因。”
救我?
哟,没看出来。
我忧心忡忡的问:“以前没有拘生魂这一出的时候,我就被王冉之给吓了个半死,现在她这么厉害了,那我岂不是死翘翘了?”
姚远玩味似的看着我:
“呵呵,女人,仅凭一个王冉之,你们之间进行较量的话,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只是我很好奇,你又不是匠人,你怎么会黹(zhi)匠一脉的千千结?”
纸匠?
我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什么纸匠?你说的是我老公书里写的扎纸匠吗?”
姚远摇头:
“此黹非彼纸,这个黹,是针黹的黹,意思是用针线干的活,准确来说,这个字的意思,是特指除用针线以外干的活,比如你们女人最喜欢鼓捣的刺绣,编结,绒绣等等,这是绣娘才会的手艺,我看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别说刺绣了,这辈子怕是穿针引线的活儿都没干过吧?”
解释就解释,好端端的还非得贬低人。
他不讨打谁讨打?
不过,看在他这么拼命的份上,我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